众人看到宋刚身上那恐怖的伤痕,惊得愣愣地在那里愕然。

宋刚忙把衣服遮住身子,慌乱地神态一时无法掩饰,只好结结巴巴地解释:“打……打架吃了点亏,别……别张扬出去。”

曹翰墨心里隐隐约约有些明白,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也是宋刚受处分有关的原因。忙说:“大伙儿今天看到了,我说,在座的都是哥们、姐们,宋哥吃了点亏,打架打输了,并且打的人呢又有些背景。所以,这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外人知道了,宋哥今后的日子会麻烦。大伙儿都听清楚了?”

宋刚想,这曹翰墨是聪明人,他在为自己掩饰,编排一个故事,让大家为宋刚保密。宋刚觉得,曹翰墨说的这理由,也算是个可以让人信服的理由,足以封住大伙的嘴巴,因为,朋友嘛,为朋友两肋插刀还能做到,何况就是个保守秘密的?这打架,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但宋刚是在官场上混的人,一旦让人知道他得罪了大官,人家要整宋刚,胆子也就大多了。

虽然曹翰墨这么说,也许在座的人不一定都会相信,但至少也是封住大家嘴巴的理由之一。因此,宋刚就把这故事完善好,让它真的成为个故事。

他说:“各位兄弟姐妹,在你们面前我就不相隐瞒了。香港回归后,我们到北京开总结会,一天,喝多了几口酒,一位领导的公子很狂,一点小事,我们争吵起来,没几句,就斗殴起来。我把那位公子哥打伤了,他也喝多了酒,人多,又有权势,他的一位马仔把酒瓶砸断,在我身上狠狠地扎了几下,受伤不轻。我之所以受处分,也就是这原因。请大家给我保密。为什么处分已经受了还需要保密呢?这理由很简单,官场上有人喜欢打落水狗,知道我得罪了北京的领导,那还不打我这只落水狗呀?你们不理解我为什么不想当副市长吧?就是这个原因,怕树大招风,引来报复,特别是怕临江有人知道此事,要是有人知道,我今后的日子肯定难过。”

“哦,是这样呀。我们不会说出去,谁要是说出去,我刘灿不认他是哥们。”刘灿又转过头对几位女性说,“堂客们嘴巴多,你们千万说不得哟。要是你们说出去,今后呀,那些混混来你们门店里闹点什么事,你们就别来找我了难。嘿嘿,说不定,我自己还会耍耍流氓手段,让你们混不下去。”

刘灿这家伙竟然这话也说出来了,这哪像一个领导说的话?不过,大家理解,他是真心贴着宋刚的,所以,才把这下三滥的威胁手段也使出来了。那几位女的忙说:“我们才不会说呢,宋市长说了不能说的事,我们怎么会说?刘书记,你别吓唬我们,我们对宋市长,只怕比你还铁呢。”

黄涛和廖主席没做声,他们和曹翰墨一样,心里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们想,宋刚在七月二日出现电视里之后就消失了,后来,又传闻大陆公安与香港刺客搏斗的事,江城人曾一度猜测是宋刚和那刺客斗智斗勇,并且还描述得有声有色,多半与此事有关。但他们不会说,这肯定是国家机密。

刘灿头脑简单,刚才还附和着曹翰墨,制止有人把这秘密宣扬出去,话音才落,他立即又问起了自己的疑虑:“宋哥,你这伤,真是这样受的?不会是骗我们吧?半年前,香港那边说什么,中国的007与香港刺客比拼的事,不会就是你吧?”

宋刚哈哈一笑,“我?我有这本事?国安部门人才了得,我这种文弱书生能做啥?你们可能会说,那天我不也参加了保护国家领导人吗?告诉你们吧,我只给领导拿衣服的,做做配相而已,因为,领导后面全部是一些身高马大的保镖,那也不好看,总得配点读书人在里面吧?”

“哦。我也认为是谣言。传说里说的神乎其神,好像金庸小说里的人物,哪也太神奇了,这怎么可能呢?”刘灿以为自己终于明白了谣言终归是谣言。

宋刚到临江政府报了到,开了几次小会,还没正式履职就过春节了。这年的春节过得其乐融融,除了几个至亲家,一家人哪里也没去,在一起热热闹闹过了个好年。

现在,帝昌基金的股份已经有百分之二十多不知不觉地转移到了梅林基金公司账上。今年的主战场将会在香港股市和汇率上,小玉信心很足,看来,小玉在这方面有很高的天分,宋刚想,也许这是她父亲的基因在起作用吧,虽然他父亲是谁现在还不清楚,但至少是个聪明人。小玉在和宋刚讨论股市*盘的技术问题时,宋刚惊叹她的敏感和把握分寸非常准确,因此,宋刚放心了。

宋刚看到小玉处理“美林小组”的事得心应手,干脆就把这事交给了她,自己尽量不插手,让她磨练磨练,今后,也许小玉就靠这本事吃饭了,弄得好,说不定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呢。

现在,陈氏集团在资本运作上由于准备充分,策略正确,公司业务发展良好。陈红已经回香港正式上班。宋刚在大年三十和陈红通了个电话,没必要多讲客气话,只是互相问了下好,祝福保重,最后,陈红说:“我们的仇报了,响尾蛇终于被消灭,强仔也当场击毙,我真要好好感谢一下公安部门。”

宋刚平静地说:“这是他们应该的事,感不感谢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