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陈煜阳的脸上露出一种不可置否的笑意,心中却暗自点头,确实有些无趣了,自己和安培晴天偶遇在大海之上,或者说这并不是偶遇,而是有人安排的,一种无趣的偶遇而已,似乎他们想要让安培晴天来说服自己什么。

“确实很无趣!”陈煜阳点头,自言自语,然后头抬头望向安培晴天道:“那你认为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有趣的呢?”

安培晴天再次捋动自己的发丝,笑道:“有趣,有趣的事情太多了,不如说看看美女,比如说找些美酒,再比如说品尝品尝美食,又或者做一些自己觉得有趣的事情。这些事情总比战争来的有趣的多吧!”

安培晴天看似洒脱,但是那双眸子却是死死的盯着陈煜阳,似乎想要从那张俊美的脸上看出一份答案,可惜,他失望了,因为他根本就看不到陈煜阳有任何表示,于是他默默不吱声,开始等待陈煜阳的答案。

陈煜阳的嘴角忽然扬起一丝不屑的笑意,眼眸关注着那些海平面上忽然翻涌起来的波涛和海上面洒落的银银月光,看着这些滔天巨浪一点点的冲自己的身边掀起,落下,却根本不敢触及到自己的身子,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烈了起来。

“战争,打仗,确实有些无趣,那你日本国为什么不直接解散自卫队呢?这样也免得一些麻烦事情?”陈煜阳的声音不大,但是那股子坚毅和阴寒却好像能够穿透无数海里的海风一样,在安培晴天的耳朵中响起,让他整个人都嗡嗡的。

他失望的将头颅放置的更加低了,默默道:“你,你还是不想放弃对吗?”

陈煜阳临虚御空之中,大手一摆,脚下原本平静的海面之上开始如沸水一样的翻滚起来,这证明他的心情十分糟糕,他怒道:“不是我不想放弃,而是你们日本国逼着我这么做的,六七十年前的侵华战争还在眼前,你们却还想挑起战斗。难道日本国的崛起,一定要付出我华夏的生命吗?难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大东亚计划?”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的炮烙在安培晴天的心中,好像是一缕缕挥之不去的印记。安培晴天,在这个世界上活了无数年的老怪物,自然清晰的记得六七十年前的一切,那是一次罪孽,深重的罪恶。

不过安培晴天依旧不想放弃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想想也是好笑,朝韩半岛和华夏是同根同源,当年,秦朝时候的三韩之地几乎都是华夏人,他们和当地的土著结合才有了现在的韩国和朝鲜,直到世宗大王之前,朝韩半岛上面的所有文字记载都是华夏文字,方方正正的华夏字。

而日本国呢,难道就不是和华夏同根同源吗?他们和朝鲜半岛几乎就是同一时代产生的,秦始皇帝要求长生,命令徐福带领着五千童男童女东渡日本海,想要去蓬莱岛求取长生不死的药,而这五千童男童女就没有在回来过。

按照历史的遗迹,他们是去了日本,在那里生活了下来,和日本国的土著融合,才有了所谓的大和民族。往事不堪回首,这些人几乎都是和华夏同根同源的存在,但是他们今天又对华夏做出了些什么呢?

日本的侵华战争,韩国的文化侵略,抢占华夏的各种人物,节日。更有甚者,韩国的历史书上更是被篡改的一塌糊涂,他们的国界在史书上呈现出来的几乎都的幅员辽阔,几乎涵盖了华夏所有的地方。

而他们史书上的华夏国,似乎依旧是那个偏安一隅的南宋小朝廷,只有一丁点可怜的疆土。如此明目张胆的行为,还有脸面声称华夏侵略了他们的疆土,还有脸面高举着旗帜说,长白山是他们的土地。

同根同源,相煎何急呢?华夏不想去相煎他们,他们却反过来要逼迫祖宗,如此不孝儿孙,同根同源又如何呢?

想想华夏吧,五千年的历史都养活了多少白眼狼。他们虎视眈眈的窥测着华夏的国土,窥测着华夏的利益,想要将自己的强大建立在华夏疲惫的基础上,这种行为不仅可耻,更加该杀。

所以对于曹植的这首诗句,陈煜阳根本就不屑一顾,因为放在兄弟之间也许还有些用处,但是放在如此的国与国之间,根本无用。他冷冷道:“同根生?安培,你相信这样的鬼话吗?要真是同根生,那七十年前的事情,你如何解释呢?”

安培晴天抬起头,执着道:“那些都是过去了,不要让过去的鲜血吞噬掉如今的生命?”

陈煜阳点了点头,再次发笑道:“是啊,那都是过去了?那近来南海上的事情你又作何解释呢?难道说这也是过去?华夏几百条人命,难道你说一句算了就算了!我怕你没这么大的面子!”陈煜阳指着安培晴天的苍白的脸,带着一股子怒吼道:“安培,我告诉你,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犯我华夏天威者,虽远必诛。你们在金陵,在旅顺的屠杀我陈煜阳必将十倍,百倍的还给你们!

名古屋,大阪,东京,北海道,广岛,长崎,这些地方都要死人。哼!”

说着陈煜阳不理会安培晴天,拂袖而去。整个海面之上再次安静了下来,安静的能听见安培晴天急促的呼吸声,安培晴天无奈的看着天空,黑暗之中透露出一种妖艳,喃喃自语道:“天啊,如果你们能够看到今天,你们会不会后悔当初的一念之差呢?”

苦涩的摇头,安培晴天不在说话,只是无力的匍匐在巨大的酒葫芦上,任由海浪无情的吹打着,清秀的脸庞,几乎都要沉静在海水之中,似乎只有蔚蓝的海水,干净的海水才能够洗刷他的罪恶。

只是,安培晴天不知道,那些华夏人的鲜血,那些污秽,又岂能是你一个人能够承受的,又岂能是一方小小的南海海水能够洗干净的。

回到军区,诸葛青青还没睡,只是困倦的伸了一个懒腰,抱着陈煜阳,用力的嗅了嗅,道:“好重的酒味,你去干什么了?”

陈煜阳轻笑了一声道:“去见了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