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幕慢慢降临,皓月初升,一片片亮晶晶的东西洒落在东海的海平面上的时候,江南军区,一个黑色的身影以一种人眼看不见的速度在从军中窜出,不断的在海平面上滑行着,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一只滑翔在海上的海鸥一样。

那人负手而立,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种羞涩的笑意,双腿悬浮在海平面上,凡是过往的海面,都被他极快的速度掀起一阵涟漪,但是很快,很快又平复下来,好像这个人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悬空立在海面之上,海风吹起他一身黑色军装的涟漪,衣袂飘飘,好像神人一样,一双眸子,在黑暗之中闪耀出耀眼的光芒,好像是黑暗之中探照灯一样,明媚却带着一股子春风拂过的感觉。

立足于海面之上,四望了一下,陈煜阳缓缓的从身上掏出一张地图,细细的看了好一会脸上再次露出那股羞涩的笑意,道:“就是这个地方了,哈哈,就是这里,我倒要看看,小日本,你如何抗拒八阵图之威力!”

手指轻点,周围无数的小小孤岛开始在陈煜阳手指的指引下漂浮了起来,移山填海,这种高阶的法术一旦施展开来,一定是风驰电测的,不过在陈煜阳使用出来,却好像是挪动一方水杯一样轻松的很。

南海之上,有无数的岛屿,大小不一,这些岛屿几乎都的荒岛,常年漂浮于东海之上,有的更加有火山在其中,活火山,死火山不一而同。如今,这些岛屿却在陈煜阳的布置下成为了杀人的利器。

良久良久之后,陈煜阳才啪了啪手道:“完成,收工!这也算是废物利用吧!反正这些岛屿也没人住!”

这无数的岛屿在陈煜阳的指引下,在海面上不断移动,终于开启了八阵图所需要的阵法,同时,陈煜阳已经在这些岛屿下下注了自己的神念,这些岛屿随时随地可以动,甚至可以直接以泰山压顶之势将日本国的军舰给压沉在海底。

和陈煜阳作战,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情,这是多少年以后,日本国的天皇发出的感慨,因为你始终不了解陈煜阳到底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惊世骇俗的事情来,和他作战,就好像是在和整个自然作战一样。十分痛苦。

看着自己心血的杰作,陈煜阳满意的点头,身子再次开始在海面上飘动起来。

不过没过多久,他就停止了下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前方,只见前方突如其然的出现了一个身影,他并不是临虚御空,但是能够在这海平面上出现,那绝对不会是一般人,这一点,陈煜阳很肯定。

注视了良久,就见一方大酒壶漂浮于海面之上,顺着海浪,来到自己的面前,而酒葫芦之上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身青色的长衫,散乱的头发,嘴角的笑容似有似无,一双眸子清秀异常。

他并不看陈煜阳只是自顾自的吟唱道:“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识武林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陈煜阳一听,头上冷汗直冒,黑线条条,一声呵斥道:“安培晴天,你老小子在这里装什么唐伯虎啊!该死!”

那人一听,也笑了,隔着老远老远回话道:“好久不见了,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了你,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说着,他使劲的掰开自己脚下的酒葫芦,轻舀了一勺葫芦里面的清酒,然后送到自己嘴边。

嗅了嗅,脸上十分陶醉道:“这酒还是我们日本的清酒好些,不过这诗词,好像就是你们华夏比较出名,唐伯虎此人我不熟悉,但是他这首诗歌却是异常疯癫,配合我这个疯癫的人,恰到好处啊!”

陈煜阳冷眼看着他,良久之后,才大手一挥,就见安培晴天酒葫芦里面的清酒好像巨浪一般的呼啸而来,紧接着变成一缕细线,丝丝滑行,最后准确无误的落入了陈煜阳的嘴角里面,陈煜阳是海量,更何况这种清酒几乎没有半点度数,所以一口气,就这样不住的吮吸着。

看在安培晴天眼中这个心疼啊,连忙道:“你小子好歹也给我留一点,留一点啊!”

陈煜阳根本就不理会安培晴天的话,直接将巨大的酒壶中的清酒一吮而尽,然后拍着自己的肚子,很不屑道:“这酒也不怎么样?还不如我华夏的二锅头呢?”这话不禁让安培晴天的脸上一缕一缕的黑线出现。

他有些不满意道:“既然不好,你干什么喝呢?”

陈煜阳一抹嘴角笑道:“不好意思,口渴了,口渴了!”

这话直接让安培晴天就要从葫芦上掉下来,不过陈煜阳立刻收起了嬉皮笑脸的颜色道:“安培,你老小子不是在华夏,准备找我战斗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难道追我追到海上来了?”

安培晴天瞪着陈煜阳没好气道:“找你战斗?老子没有活腻味呢?你小子是人吗?我已经和你战斗过一次了,不想再丢第二次脸,不过听说黑龙会那个家伙想要会一会你,所以来看看你到底有什么办法解决!”

“杀了就是了!”陈煜阳旋即道。

安培晴天再次一个冷战,心道:这小怪物果然不是人。不过想想也是,连自己是式神,万蛇都要称之为皇,他确实不是一个人,这小子连天照大神都敢亵渎,这世界上还真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出来的。

“你难道不想替他还有你的天皇求情吗?”陈煜阳玩味的望着安培晴天,道。

安培晴天捋了一下自己被海风吹散的头发,笑了起来,道:“我为什么要替他们求情,他们死就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想要杀就杀好了。我曾经说过,我有一半的华夏血统,所以我不能拿自己的一半和自己的另外一半去做斗争,这样很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