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平一脸的黝黑,刀削一样的棱角突出的脸庞,早年在边藏的军旅生涯,让他的皮肤变得粗糙不堪,但是双眼却如同一对鹰隼,异常的闪烁,杨平已经有了一些因为应酬而出来的啤酒肚,但是并不如王博那样的突出,在他的皮带一束之后,消失不见,不过换来的却是行动不便的尴尬。

杨平下车,和王博走向了黄色警戒线,警戒线旁边的社区草地上,则失魂落魄的坐着两个社区的警卫,此刻两个警卫的脸色,就像是猪肝一样的青黑,双眼呆滞,无神而直愣愣的看着前方。

王博扫了两个警卫一眼,眉头皱了起来,负责现场的刑警队副队长肖宏立走了过来,低声的对杨平和王博说道,“这个月第二起,今年第八起了,连环杀人,这两个保镖听到了八楼一声尖叫,走上去的时候,房门已经开启,就看到那女子倒在血泊里面,两个人失魂落魄的下来,这才想起报警。”

肖宏立走向黄色警戒线,负责守卫的公安提起了黄带,众人鱼贯走入案发现场,周围的楼道上面都站立着警察,制止了房间里面的人走向楼道和出来看热闹,不少人家将房门拉了一条缝,透过这条缝看向外面,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而更多的人家,则干脆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站在空地坝子上面,等待着事情的发展。

王博和杨平在一群人的引领之下跟着走上去,楼道并不狭窄,却因为一下子走上来那么多的警察和办案人员,倒是现在很有一些拥挤。

“同样的杀人方法,受害者都是女性,而且共同的特征,这八名女性,都是在这一年之间,上过电视的人,这次是一个才上了一个美食节目不久的三十岁女士,同样的杀人手法,双脚和双手的脚趾头都被切断,然后抹喉,凶手的手段相当的变态残忍,根据法医的初步检查,凶手是当着受害妇女的面,将她的手指和脚趾一根一根的切下来,最后再她极的痛苦之下,用极为锋锐的刀刃,抹了她的喉咙。”

肖宏立一路解释着,王博众人没过多久,就来到了八楼的案发现场门口,拉开房门,整个房间之中,充斥着一股血腥的味道,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只有肖宏立和两个法医官,再加上王博和杨平走了进去。

王博也是从警察爬起来的,在他的断案生涯之中,经历的案件也颇为丰富,当年凭借着运气破获了两笔大案,在业绩积累之下逐步的晋升到了今天的位置,他也算得上是一个职业警察,不过看到案发的现场,还是忍不住有一种想要吐的冲动,到处都是血腥,一个女人躺在地上,看不到正面,不过地上的血迹,完全可以用溅射来形容,一大滩的存在于

趴在地上的女人身下。

王博朝着后面退了一步,只有杨平要过了一双手套,走上前去,蹲下来,仔细的查看了女人的身体各个部位,不一会站了起来,将手套斥下,递给一位法医官,然后皱了皱眉头,说道,“女人双手被捆在凳子上面,凶手下刀的手法相当的快速,以及快的速度割断了她的十指和脚趾头之后,最终把堵在她嘴巴里面的丝袜后出来,在她的喉咙上补了一刀,然后把她释放,她挣扎着从凳子上面爬起来,就成了现场这个样子,能够有这样力气和手法的,凶手应该是一个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惯于使用左手,长相高大健壮的男子,脸庞有一些瘦削,眼睛嗜血又无神,或许有精神病史,也有可能吸食过毒品,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恐怕并不是仅限于南村市的犯案范围,很有可能,他也是今年才在南州市犯案,凶手折磨受害女性的手法,很有一点像其他几个大城市发生至今未破的连环凶案。”

王博看到凶手残忍的手段,心头也有一阵愤怒,听到杨平这么一说,皱了皱眉头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个凶手,很有可能也是在其他的城市里面犯过命案?是同一个凶手所为,外地人!”

杨平点了点头,“在中海,天门,安庆几个大城市里面,我曾经也听说过类似的连环杀人凶案,对方针对的都是上过电视的女性,且手段残忍,且一般杀足九个受害女性之后,犯罪嫌疑人就会离开这个城市,去往另外一个城市潜伏,伺机动手,是着名的“009”杀人狂,在刑侦角度上面来说,凶手的这种心理情况,被称之为间歇性变态杀人狂。”

王博眉头皱的纠结起来,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怎么你就像是只看了凶案现场一眼,就知道了犯罪者的各种情况一下,这是什么方法?福尔摩斯?”

刚刚杨平说出犯罪者特征的时候,其他的几个法医和副刑警队长,一点也没有惊讶的意思,他们的这个刑警队长,破案向来就是一把好手,对于他这种准确分析的悄况,早已经司空见惯,所以不觉得有什么出奇,而王博第一次见到他的手段,自然有些惊讶。

“呵呵,这并没有什么神奇的,首先,凶手属于间歇性变态杀人狂的悄况,一般这样的人,精神上面受过很大的创伤,所做的事情往往异于常人,深居简出,因为只有杀人才能够释放心理的变-态快感,所以长年面容消瘦,眼神狂热,甚至于有精神病史,这样的杀人凶手,有一定的潜伏期,往往是少年时候收到不可愈合的创伤,潜伏长达八-九年成人了之后,才会爆发出来,由此能够推断出凶手的年龄,是在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且凶手用刀削下来受害者的手指,刀刃锋锐,看不出有任何停顿的痕迹,是一个用刀的超级高手,这样的人,力气必定强大,加上其中的一些刀伤,若非惯用左手刀法的人,不可能使用得出来。”杨平娓娓道来,语气里面的自信,得益于丰厚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