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拓禹说起“庶民”,梓苓又想起之前方家人被三皇子算计的事情。不由得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又问拓禹道:“上次被你三皇兄陷害和千机门结下了梁子,可是到了峨嵋峰却没有见着千机门的人。我们如果真的是去百兽门,倒是要提防着点。”

拓禹也道:“三皇兄一直认为是我夺了父皇的宠爱,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但其实三皇兄的狠厉都在明处,就好像这次他虽然是在陷害,但也还是有诸多迹象可循的。我是怕事情还有蹊跷,隐在暗处的势力防不胜防啊。”

“你是担心……拓德?”梓苓顿了一下,还是没法跟拓德称呼为大师兄。

拓禹没有回答,但是从他的表情上来看,显然一直没有动作的拓德更加让人担心。

“算了,先不想这些。车到山前必有路嘛。我们先计算着去百兽门拿秘籍。现在闫启辰的伤势比预计的好很多,他对百兽门,肯定比我们要了解很多。”

梓苓的估计不错,闫启辰有了金蟒珠的恢复,确实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

在陈大娘家休息了三天,他身上的布条已经可以解开了。只是身上的血痂还没有脱落,所以还是不能有大的动作,更不宜远行。

但这三天里,梓苓和拓禹跟闫启辰聊了很多,问过他百兽门的情况,和秘籍可能藏有的地点。闫启辰毕竟是百兽门上任门主的嫡亲孙子,虽然和那个有威望的爷爷从未见过面,但毕竟是闫氏的血脉,一些极为隐秘的情况闫启辰还是知道的。

第三天一早,梓苓在桌上摊开一张他们这两天商议后绘制的地形图,问闫启辰:“你看看这张图,和你说的还有没有偏差?”

闫启辰看了看,越看眉头就皱的越紧。最后抬起头来一脸为难的看着梓苓,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怎么啦?你嘴巴都好了,应该不会影响说话吧。”梓苓看着闫启辰那张虽然布满血痂,但已经算是完好的脸,觉得他不该这么吞吞吐吐才对啊。

“不是嘴的问题。”闫启辰的脸红了一下,抓过一旁的水杯喝了口水,才很不好意思地开口道:“我,我看不懂这张图。”

“啊?这……”梓苓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啊。她昨天连夜画的呀,画的特别仔细又认真,就怕一个地方不对劲儿,她和拓禹进了百兽门就危险重重。

谁知道闫启辰最后竟然给她这么一个答复啊。

梓苓气得拍了一下桌子,然后指着图道:“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是你说的几个大门。你看看,我标注了的,这是南、这是西。还有这里,你看看画的多清楚,这是后院的那个天井,你不是说这里其实有一个毒蛇坑吗?我都做了标记,怎么会看不懂呢?”

梓苓急着给闫启辰指点、讲解。可任凭梓苓怎么说,闫启辰都是一副“鸭子听雷”的表情。

最后拓禹忍不住笑了。拉了拉梓苓道:“别说是他,就连我也是看得一知半解的。”

“你们,你们怎么都这样?”梓苓气得跺脚,真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