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醉了,很多时候是在不知不觉间便醉了,我却还不知道。我知道也从来没有人知道他自己醉了,都自以为很清醒。

虽然醉了,血却是真的。只不过受伤的不是我而已。

这时候有这种心态,我觉得不好。至少还要表现得更加幸灾乐祸,才符合我这种人惯有的态度。

但是接下来,我实在高兴不起来了,因为按照时间的规律,保护世间最起码的公平性,现在也轮到别人对我幸灾乐祸了。

李冰还好一点,见了我只是幸灾乐祸般的笑笑。但是我忍受不了她的这种笑,因为见到的次数太多了。这几天,她几乎每天都往医院跑,照看曾宜比照看她妈还要好。

我都有些生气了,你说两个女人之间怎么会好到这种程度呢?这完全超出了传统认为中的认知范围,叫人不能接受。

对于不能接受,而又要面对的事情,当然也只有生点小气算了。

“你有什么好生气的?我都没生气呢!”

“那是你心甘情愿的嘛,没人逼你,你当然不会生气了。”

“心甘情愿?要不是知道你个大男人照顾人不精细,我才不来呢!”

“你说的啊?要不你躺床上去看看?”

“你还能耐了啊?”

“那是,你以为我什么都不会啊?”

“开始没看出来,现在又看出来了。”

敢情绕了一大圈,我还是什么都不会。谁说的啊,至少我还会生气。而这些类似的话,从那几个男的口中说出,则完全变味儿了,呈现另一副姿态了。

更让人觉得稀奇古怪的是,当他们知道曾宜是住在我楼上之后,居然全都不来看她了,可见得曾宜的人缘太差了。连李冰也不来了,问她理由,很简单的给了一句,小女子累了。

让他们都隔岸观火去吧!我总不能也来句小男子也累了吧,相比她的理由,我只能黯然失色,找不出理由来了。

“徐建,张冰,老七他们都没事,就你最幸运,光荣的挂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