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妈摘掉眼镜,看着唐曜隐:“妈妈并不是要逼你,只是人世无常,你今天该做的不做,谁知道明天还有没有机会呢?包包的事情,已经让妈妈追悔不已了。”

“妈……”唐曜隐沉默了一下,视线落在团团笑眯眯的脸上,“我和绵绵现在的心理状况,再没有疗愈之前,不合适要孩子。你给我一点时间,不一定是三年,我和绵绵会努力,努力的把对方治愈。”

包妈垂下眼睑,手握住唐曜隐的手:“也不知道,你们两个命苦的人,走到一起,是对还是错。”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包妈继续说道:“如同我不责怪包包最后的选择一样,曜曜……妈妈也会支持你的所有决定。”

唐曜隐笑了笑,轻轻的抱了抱她。

包妈深深的叹息一声,视线再度落在画上的孩子身上:“也不知道过去了这么多年,包包过得怎么样。”

“她一定会过得很好。”

唐曜隐语气近乎于笃定。

包妈牵了牵嘴角,没说话。

在她看来,离开妈妈的孩子,又怎么能过得很好呢?

唐曜隐从包妈房间出来,把阮绵绵一个没动的酒酿圆子,热了一下,再给端了上去。

推开门进去,阮绵绵正趴在床上,用针头压着头。

唐曜隐脸色一黑,把碗放下,一把扯开枕头,把阮绵绵捞起来,低喝一声:“你干什么?”

话出口,就见阮绵绵眼眶红肿,眼泪糊了一脸。

心尖儿钝痛了一下,唐耀眼把她放下来,拿了纸巾,给她擦眼泪。

这也不是他第一回看阮绵绵哭了,可从来没有哪一次,是让自己心中这么慌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