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

依旧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城市的一处。

“包包,今天又有人问起你了。”

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强烈的压制。

“最近,会有很多人,让我想到你,一点也不想和他们说你死了,你活着,只是……”

只是不要我了而已。

所有认识我们的人,都觉得,天经地义的,我的身边就应该跟着你。

哦……

不……

是我就应该跟在你的身后。

又是一阵沉默。

他的手微微的开始颤抖。

胸臆之间,又巨大的痛楚在翻涌。

他说:“包包……如果哥哥做不了医生了,你是不是会很失望?”

唐曜隐从来不会对唐包包这般说话。

他是她永不坠落的太阳。

太阳怎么能表现出阴沉的一面。

可现在……

他不怕她会发现自己阴郁。

因为电话再也不会接通了。

*****

第二天一早,唐曜隐进了办公室。

桌上放着白粥。

他神色冷淡的走过去,抬手,直接将白粥推入了垃圾桶里头。

自己去打了一壶咖啡,坐下一边儿喝,一边儿看自己今天的工作安排。

这半个月有两台大手术,他都是让别的医生做的。

他的手偶尔会抖,若是平时倒是没有什么,幅度不大,可如果是在手术台上,一个不经意的颤抖,就可能弄出惨烈的医疗事故。

之后的一天,无波无澜。

阮绵绵和唐曜隐没有太多的话,就是学术方面的交流。

之后忙的时候,两人就在各个诊室跑,不忙的时候,一个看病历,一个写报告。

互不干涉,互相当对方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