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也是在沙发上睡着的。

梦好混乱。

女人的尖叫求饶,鞋底抽在肉上的闷响。

胡乱之中,又出现乱了一头头发的女人,拿着到刺向烂醉如泥的男人。

小人儿躲在一边儿,嘴角还有刚被男人打出来的淤青,惊恐万分的看着这一幕。

“儿子……”

女人回头,看他,容颜模糊,可脸上的伤却清晰无比

“妈妈对不起你,太苦了,妈妈受不了了!”

从梦中惊醒。

唐曜隐衣衫已经被冷汗渗湿了。

*****

起来看了时间,凌晨5点。

他额角突突的疼。

起来喝了一杯水。

看着饮水机里,水咕咚咕咚的响。

是因为阮绵绵的事情,所以想起了过去了么?

是的吧。

******

阮绵绵第三天,就开始跟在唐曜隐身后了。

他一间病房一间病房的跑,她也一间一间病房的跟。

就算是诊疗、问诊,他的话也好少。

总是带着口罩,还有漂亮的金丝边眼镜。

偶尔会抬手推一下眼镜,这似乎是他的习惯性动作。

巡了病房回到办公室,阮绵绵还是跟着。

唐曜隐一直都当没看到她似的。

她窝在一边儿的小沙发上,正在整理今天从他那边听到的,要写一篇报告给他。

“纱布呢?”

突然有声音响起。

阮绵绵听得不太真切。

“问你纱布呢?”

“啊?”阮绵绵你抬头,看着他,缓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摸了摸额角,笑,“拆了,贴了隐形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