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妈办完了包包的丧事之后,去了沿海城市的妹妹家。

唐曜隐并不想过去。

他有一个更想去的地方,必须要去一趟。

机票买了,两个人的,他一个人去。

小时候在狭小的衣柜里,目睹了父母相残的画面之后,他就有了幽闭恐惧症。

这件事情,到她穿越那天,他都小心掩藏没有被她发现。

她是个很坐不住的人,从C市去新疆,火车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等到摇晃到了,再坐汽车从乌鲁木齐这么长时间跑,就算是到了喀纳斯,看到了她梦寐以求的星空,心情也会好不到哪里去。

那是他送给她十八岁的成人礼。

不想不完美。

思来想去,他还是买了机票。

长达半年的时间,他都在尽力的克服自己的空间幽闭症。

抵达喀纳斯附近,唐曜隐找了个青旅住下,翻开了随身携带的,唐包包的一本笔记本。

上头是她不知道从哪里摘抄的,一些古里古怪的肉麻话。

他回来这四个月,心中一直都在想,如果要为他和她之间画上一个句点。

应该用什么样的话好呢?

翻着她的笔记本,看着那些圆乎乎的字迹。

眼睛有些酸涩。

而后笔记本突然听在了某一页。

唐曜隐视线扫过。

那上面写着:我喝过最烈的酒,也放过最不该放的手,从前不会头,往事不将就。

唐曜隐嘴角轻轻的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