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闲聊着,最后面那辆马车下来了个穿蓝衣,仆从打扮的,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

“哥们,怎么办,后面那个小兔崽子身体发热,还吐在马车里了。”说罢用袖子拂过身上,满脸的嫌弃。

“管他哪个小兔崽子,死了就往路上一扔,还算是他的造化,不用受这一遭折磨。”

“这可使不得呀,是王城那个。”蓝衣贩子急得直挠脖。

“那个俊儿郎?”斯文贩子摸着下吧,眼里精光闪现“这可丢不得,看那长相,比这次货的一半值得还多。”

“我等下问问老大。”

说完几人就又围在一起说着浑话,哪家的姑娘皮嫩腰细,哪家姑娘勾人。

聊着聊着天将黄昏,太阳正拖着色彩绚烂的华装姿态高傲的缓缓走下天幕,被太阳炙烤了整整一天的人们终于可以缓一口气,吹着从不知名地涌过来的一缕和风。车队的人经过长途跋涉正困顿不堪,只等着他们离队的老大回来找个村落歇脚。忽的,从远处走过来两个人影,较高的那人动作不太利索,走路间脚还一步一顿,旁边带草帽的不是二麻子是谁?

走近一看二麻子眼睛通红就像是猛哭过一场,而青龙的腿像是受了伤,走路一瘸一拐的。

离开时空着手的麻子现在手里却拎着个女娃娃,大概七八岁的样子,长得眉清目秀,头上盘着两个包子一样的发髻,显得十分可爱。

蓝衣仆从走近问道:“老大,你们从哪里抢来的。”老大身手老辣,怎么好像还负伤了。

“格老子的,这奶娃娃竟然这么难对付。”二麻子走到车队旁将人一扔。也没仔细说人是哪来的。被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奶娃娃暗算了两次,真是,掉面子。

刚刚他刚走到一偏僻的地方,方便完刚准备走就看到这小娃娃拿着一个竹筐呆呆的看着他。那么直勾勾的眼神,看得自己这个大老粗险些要叫非礼了。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奶娃娃看到二麻子不太正常的气质与眼神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赶紧转身,想趁他正迷糊的时候赶紧走掉。

但王二麻子是谁,好歹也走过这么多场货了,虽然说不是真的足智多谋,但他有对钱财的敏锐嗅觉。在他眼里小孩子可就是白花花的银子,要是任着到手的银子飞掉,可真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了,于是反应极快的系紧腰带准备抓人。

这边,苏继察觉到人追上来了不动声色地将手揣进兜里摸索,顺便将兜里探头探脑的小狐狸的脑袋轻拍了进去,脚下更是加快了脚步卯足了劲跑着。

自从自己五岁时被师父“捡到”,两人就一只在各地“混”着,虽然师父说这叫行走江湖,但在苏继的眼里,像两人这样装乞丐,扮神棍,游医的也只能是混。今日出门是想捡些草药,给村里的一户人家治病,师父看见一只野鸡,嘴里叫嚷着野味,就把她丢这里了。这可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啊。

“小兔崽子,看你往哪跑。”

思索间,身后的猥琐大汉就追上来了。手指忙活间抓到了一个小瓶子,就决定是你了。于是小丫头来了个急刹车,身形一顿,听着身后的脚步计算距离,就当二麻子的手堪堪抓到的时候将瓶子打开往身后一扬。

正追着人的王二麻子正心喜要抓到人了,谁知被抓的人诡异地停了下来,然后迎接自己的就是劈天盖地的粉末。

正中目标,欧也。趁辣椒粉将人呛得直流眼泪之际,苏继身形一矮躲过了抓过来的手,趁机一脚踹在大汉脚上,踹得他一踉跄。然后转身准备继续跑,反正只要找到师父就好了。

想着这次怎么着都逃脱了,连奔跑的脚步都显得轻快了,其实自己也还是蛮厉害的。

“老大,快捉住那小崽子”得意还没过两秒,当小叶子看见从不远处那几棵树后面往这里走来的刀疤男后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很显然同谋来了。。

前有虎豹后有豺狼,自己可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除了刚刚用完的调味粉外,有用一点的就只有小湖,百足,还有小匕首了。她那糟老头师父也没有特地教过自己什么。这荒郊野外的,小湖,百足,难道真的只能靠你们了吗,苏继现在心里有一万头***在狂奔。

刀疤男也就是青龙,将周围转了一圈发现没有可疑人之后就准备往回走,半路听到这边有声响后往这走来,只看见二麻子一手捂着眼,一手捂着脚,而他们两个人的中间站着一个脸色诡异的小孩子。知道是二麻子半路起了心思,却碰到了硬钉子。也没时间教训他了,天色将晚,早点将事情解决赶路。

再也没时间思考,眼看就要被两人围追堵截的苏继当机立断往垂直两人的方向跑。仗着身形小,往枯枝四曼的地方钻得顺溜,但是路上的草堆泥块遍布,这小胳膊小腿实在是跑不开。

“这次是真的完了。”准备着最后一搏。

故技重施的将手探进兜里,这次她没有将小湖的脑袋拍进去,而是将头凑近说了几个字,然后将银狐狸掏了出来,貌似不经意的往旁边一扔。狐狸一窜就没了影踪。想起小狐狸苏继又是一阵得意,这银狐狸可是极为难得,行如风,快如闪电,十分有灵气,当初稀里糊涂就成了她的宠物,自己要是出了事,它一定会带老头子来救她。

“老大,快别让她跑了,老子竟然被她暗算了,呸。”一边的二麻子总算缓过劲来马上就往这边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