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林寻此时全然不知晓原来花染是因为了这般原因而讨厌的自己,否则只怕他此时又是要忍不住翻一个大大白眼了,虽然林寻心里仍旧很是疑惑,只是为了花染此时此刻这般冷冷的模样,而就是林寻心中还在不断惶然的时候,却又是被花染不断投射过来的光子电波给扫射得差点儿得了帕金森综合症,只因着他这个时候是差点儿就连自己的筷子都握不住了,虽然他此时握不住筷子和李茴的原因自然是丝毫不相同,而林寻还在匪夷所思地想着自己究竟又是哪里惹到了花染姑娘不顺的时候,却是不想这个时候忽然又是意识到了重要的一点。

之前吃饭的时候,余家的三姑娘不是一直都是端庄贤淑很是一副大家闺秀的风范的么,如何如今到了这个时候,自己也没有对这位姑娘家家的做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吧,好端端的他的眼神也不会如此的直接,这其中一定是有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而便是林寻还在这般想着的时候,他的脑海已然飞速旋转了起来,又是趁着那花染的视线有那么片刻没有落在了自己身上的功夫,可是叫他终于想起了这其中的猫腻来,他可是说呢,为何今日的花染如此的一反常态,只因为了今日的饭桌上少了一个人。

那位从镇上来的文质彬彬又是风度翩翩的小萧然萧公子如今可不已经回到了镇上去呢么,他就说呢,想来花染相思成疾,做出了一反常态的事情也很是情有可原,只不顾他千不该万不该,都不应该将这件事情牵扯到了自己的身上啊!一想到这里,林寻的身子又是深深地一个哆嗦,想着他本来就和那位萧然萧公子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更没有干过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这其中,一定是有着天大的误会啊!

林寻一想到了这里,便是秉着有误会一定要解释清楚的原则,已然是鼓起勇气咧着嘴吧露出了很是灿烂的笑容来,那亲近的模样已然是百分百的饱满了。

虽说林寻如此,不过那花染却像是丝毫不待见一般,也是看也不堪看林寻一眼,又是面无表情地一下子撇过了自己的脑袋去,可是狠狠地用空气和眼神甩了林寻一个巴掌。

林寻几欲吐血,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叫做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了,而就是林寻还在心里这般讪讪地想着额时候,更是没有想到又是与此同时,又是听见了曾氏很是温柔的一声,“李茴,哪里不舒服,你尽管告诉娘亲,还是有什么想吃的啊,你尽管跟娘亲说!”

林寻果然还真的没有听见曾氏还有这般甜腻腻语气的是偶,简直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虽然这时候除了曾氏,一屋子的人只怕都是这么觉着的,李茴本来心里还惦记着自己面前的那盘肉的,忽然听见他娘这样略显夸张的语气,又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平日里曾氏那般狮吼功的严厉模样,简直忽然举得是深深的最萌差,又是咽了咽口水,赶紧点了点脑袋,“娘你放心,李茴没事......没事!”

否者听着曾氏继续这般关怀的话,自己才会出事吧!

曾氏瞧着自己家的小子这会子看上去又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模样,他这才终于缓缓松了一口气,虽然此时此刻看着李茴的面上的神色仍旧是显得忧心忡忡,也全然是写着,“哎呀傻小子,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是千万别藏着掖着,可是一定要告诉娘亲的啊!”

虽然李茴对自家的母老虎娘亲突如其来的关怀惊吓得很是受不了,差点儿就要以为这可能是自己的这位老子娘是要将自己给卖了的节奏啊!便是李茴还在这般想着的时候,那身子更是不由自主地狠狠地一个哆嗦,不过看着曾氏还算是再自然不过的眼神,李茴又是压了咽口水,这才稍稍反应了过来,至少,他可亲可爱的娘亲是应该不会这般绝情的,而就是李茴还在这般面色讪讪地想着的时候,却是没有想到竟然也是自己与此同时,又是听见了他老子娘又是忽然之间很是阴晴不定地开口说道,“只不过我说李茴啊,你这个傻小子,如今你身子既然是虚着,自然有什么好东西好进补的,你千万不要客气,尽管朝着自己的嘴巴里塞去便是,可是千万不要因为你对谁谁谁可怜见儿的,便将本该属于你的吃的穿的给哪个野丫头了,知道不?!”

不过眼下看来,着个曾氏这可是说得一口讽刺的话,可是听得林寻不由得心头一颤,有些不安,又是一愣一愣的,这曾氏的话自然是再明显不过了,感情他以为自己的乖儿子忽然又是这般模样,已然很是笃定。

慕染没有想过苏继竟然会这般做法,就像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样一个平日里冷血无情之人,竟然能够为花染做到了这般地步。

然而便是为了苏钰,为了苏家,她也决不能眼睁睁看着苏继就这么毁了所有的一切,如今苏继手中紧紧握着那一株仙草,看着自己的双眸却不过是剩下了无情与冷漠,苏继此时的声音更是阴冷得可怕,便是如此,一字一句砸在了慕染的心头,只叫慕染在这一瞬间忽然生出了几分瑟瑟发抖之感,苏继说得是,“为了救花染,毁了这天下,我也在所不惜,你们哪一个若是拦着我,都不过是一个死字。”

苏继此时面目狰狞的模样落在众人的眼里,显得尤其可怕,只是他此时的力量又太过令人忌惮,便是阿洛都不敢轻举妄动,一双从未有过的冷眸此时便是如此面无表情地看着身旁好整以暇的白泽,阿洛只是冷声开口道,“呵,白泽,我倒是小瞧了你。”

白泽此时仍旧不为所动,只是他看着苏继如此,倒像是看着一见珍稀的宝贝一般,即使是听着阿洛同自己如此对峙,他的嘴角仍旧是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兵不厌诈,阿洛,我以为你早就应该看懂我的本性。”

白泽对这一切早就已经预谋了许久,他需要强大的力量,是比自己千年前还要强大的力量,他才能够活下去,只是如今他的身子早就不是当初的模样,他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叱咤八方的上古大神,所以他需要一个试验品,一个能够帮着自己来判断这股力量究竟能不能够为自己所用的试验品。

当初他同苏继之间的那笔交易,白泽本来是没有什么胜算的,只不过他不知晓苏家的家主竟然有这般能力,即使如今眼前发生的一切有些超出自己的意料,到底是如同白泽之前所想的一般,不过他到底是一个喜欢将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的人,所以此时看着苏继如此,虽说面上满意,心下到底还是微微蹙着眉头的。

然而既然苏继如此木让可以让阿洛不顺心,白泽到底还是畅快的。

想来他也曾经被阿洛如此相逼过,只是风顺轮流转,白泽看着阿洛,愈发畅快地笑起来。

阿洛轻身一躲,一挥手,白泽被重击了一下捂着胸口半跪在了地上

他擦了下嘴角的血渍站起身来,冷笑了下说:“你以为强封了她的法力不用付出代价吗?”

“什么代价。”阿洛说的很平静,可手却紧握着,一条条青筋毕现

“其实,我封的不是她的法力,朱雀与你都封不了的法力,我怎么可能封的了。”

“朱雀先生他说你神魔一族,半神半魔的法术自来古怪,有我与他不可洞晓的法子。”

“他倒是真的看得起我。”白泽苦笑了下,说:“只是,你想过没有,他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林石了,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叫朱雀。你觉得他又多在乎小仙的痛苦?”

阿洛一愣,突然意识到,按白泽当时看到的关于小仙未来的画面,朱雀不说杀了她以绝后患就已是动了恻隐之心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无论小仙会不会毁天灭地,他都无法忍受她如此的痛苦。

“我封了她的三垢。让她不能贪婪,不生嗔恨,不起邪行。如此一来,她便无法催动身体里的法力。只是......”

彤彤哼了一声说:“只是什么?”

“只是这种不是通过自己顿悟而强封的三垢,并不能轻易化解。所以每年九月就会万毒攻体,气血逆流一次。通过一个月肉体上的苦行,化解体内的三垢。这一个月内,只有每日五时才会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