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许筱寒忙了半天,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她一边擦汗一边浅浅一笑,“再说了,我反正闲不住。”

关允才想起什么,问道:“你怎么在京大,是来玩还是送人?”

“我怎么在?”许筱寒眨眨眼睛,得意地笑了,“我为什么不能在?我既不是来玩也不是送人,我是来上学……”

“啊,这么巧,你也上京大了?”关允也笑了。

“是呀,不但这么巧我也上京大了,更巧的是,你坐的床,是我的铺位。”许筱寒一拉关允屁股下面的床单,“拜托,你坐脏了我的床单,怎么赔?”

关允才知道原来许筱寒竟和小妹是同班同学,不由笑道:“一条床单而已,你说怎么赔就怎么赔?请你吃饭,还是别的什么?”

“要不你当滚筒洗衣机,替我滚干净床单吧?”

“是滚床单还是洗床单?”关允一下没听明白。

“是洗床单,怎么能滚床单?”许筱寒笑得闪仰后合,笑到一半,忽然又止住了笑,想到了什么,脸微微一红,“我觉得我可能发明新词了。”

“滚床单?”关允笑问,“滚床单能引申出什么意思?”

“关允,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装糊涂?”许筱寒伸手在关允面前一晃,“哎,你是大哥哥,不许欺负小妹妹。”

关允喊冤:“我哪里欺负你了?”

“一男一女滚床单,你说能引申出什么意思?”许筱寒俏脸微红,“你一个大男人,还联想不到,我不信。”

关允还真没想到滚床单能引申成男女的床上运动,不由哑然失笑:“等一天滚床单成为流行语的时候,筱寒,你记得要收专利费。”

小妹也笑了:“筱寒真有才。”

“说到有才,我刚写了一首诗,要请关哥哥点评点评。”许筱寒背了手,摇头晃脑地背道,“花阶芳草柳婷婷,细雨氲氤流水清。何处筝声诉恋曲,莫名伤痛步难行……关大才子,请斧正。”

“既然你说了斧正,我就不客气地举起斧头了。”关允微一沉吟,“知道为什么有些诗可以流传百世,而有些诗却只能默默无闻?”

“写得好自然就可以流传百世了。”

“怎样才能写得好?”

“辞藻华丽,对仗工整,表达了心中的真情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