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昂洋哈哈一笑:“男女之间也可以生死相许,再说,和你一直生死相许的是关允,不是我,你一辈子都欠关允的……”

这一句话关允没有反驳齐昂洋,尽管他知道齐昂洋有调侃的意味,但又何尝没有变相让红颜馨感恩从而从一而终的意思?红颜馨是个人才,从她为郑天则管理庞大的资产,几年来从未出过纰漏并且还让资产翻倍就可以得出结论,如果将红颜馨放对了位置,她将大有可为。

但毕竟她有过背叛郑天则的经历,齐昂洋站在他的立场上考虑问题,必然要防范红颜馨再背叛他一次,正是基于暗中敲打红颜馨的出发点,齐昂洋才在红颜馨面前唱了白脸。

红颜馨听明白了齐昂洋的暗示,她淡然一笑:“齐总请放心,我这一辈子是卖给关允了,只要他不嫌弃我,我永远不会自己先离开。”

“好了,不说这些了。”关允见时机成熟,忙出来打圆场,“说说陈天宇,昂洋,没听说你和陈天宇关系不错,今天你拉他下水,是不是说明陈省长在省委的立场明确了?”

“你就不要乱想了。”齐昂洋并不正面回答关允的问题,而是神秘地笑了笑,“你目前的任务是保护好红颜馨,安全地将红颜馨护送到京城,顺利地转移郑天则的资产,完成蒋书记交给你的重大使命,然后返回黄梁,为黄梁人民开创一个太平盛世。”

“说得好。”红颜馨激动了,“钱本身没有过错,在好人手中,钱可以成为造福人民的工具;在坏人手中,钱就是为非作歹的武器。”

下午时分,关允一行五人,两辆汽车,由燕市出发,直奔京城而去。一行五人,除关允、楚朝晖和红颜馨外,还有齐昂洋派出的两个保镖。

二人都是寸头,身材结实而匀称,一看就知道身手不凡,话不多,关允说什么就做什么,不说,绝对不问不做。

关允和上一次一样,坐在楚朝晖的车中,和红颜馨并肩坐在后座,一路上轻歌舒缓,阳光明媚,心情也一时大好。

郑天则的资产,除了不动产之外,大部分是现金存款、股票和债券,一部分存在国内,一部分存在国外。存在国内的部分,红颜馨已经做出了相应处理,只等印章到手就可以随时转移,而存在国外的部分,需要持印章和那一串数字,由她出面亲自办理。

不动产就不好处理了,虽然一部分登记在红颜馨的名下,另一部分是以公司的名义,但要转手卖出,比较麻烦,主要是一部分不动产在黄梁,一部分在燕市,还有一部分在京城。

“这样,先把京城的不动产处理干净,然后再处理燕市的部分,黄梁的不动产就不要了,放弃。”关允做出了决定,以郑天则的罪行,他倒台后必定要被清算,如果他名下的资产全部被转移一空,被清算的时候发现郑天则名下一无所有也说不过去,说不定还会造成郑天则两袖清风的假象。

“还有,郑天则在黄梁的存款,凡是不在他名下的,全部转移走,然后再往他名下存入一千万。”关允深思熟虑之后,又说道,“一是为了保证在郑天则被清算时,有足够的数额判他死刑,二是也便于法院查封资产,上缴国库。郑天则在黄梁搜刮了这么多民脂民膏,不上缴国库一部分,也说不过去。再有,你把郑天则融资人员的名单整理一份分个类,党员干部分一类,普通百姓分一类,分别对待。”

关允说什么,红颜馨就记录什么,并不时点头表示认同。了解越深入,她对关允越佩服,关允思路清晰,总览大局,将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而且优先考虑被郑天则诈骗的平民百姓,比起郑天则的短见和自私,他确实是一个有胸怀有远见的男人,值得追随。

傍晚时分,关允一行平安抵达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