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还有一点是冷岳所不及的,关允作为秘书,许多话可以真真假假地说出去,冷岳以市委秘书长的身份,就不能乱说。冷岳虽是市委书记的大管家,但也是市委领导,说话必须注意自身身份。关允则不用,他可以故弄玄虚,也可以直截了当,不管是哪一种,他的话一旦出口,必将引来许多人不同的解读。

如此,目的也就达到了。

“蒋书记,市委又流传了几首诗,刚才王向东秘书长过来,特意说了说。”相信蒋雪松还没有听到薄幸关郎的诗,关允有必要让蒋雪松及时掌握市委的最新动向。

“嗯。”蒋雪松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其实是让关允继续说下去,他起身推开窗户,放进了清新的空气。

关允将薄幸关郎的诗说了一遍。

蒋雪松听了,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花酒翔一诗是妙手偶得的好诗,薄幸郎一诗,就是牵强附会的狗尾续貂之作,不值一提。”

关允明白了蒋雪松所指,又说:“我也狗尾续貂了两首,还给了王秘书长。”

“说来听听。”蒋雪松眉毛微微一扬。

关允淡淡一笑,又将雄心王郎和风流白郎的诗说了一遍,话才说完,蒋雪松就抑制不住大笑出声。

“呵呵,好,很好。先有花酒翔,再有薄幸郎,现在又有雄心郎和风流郎,放到一起就是一盘酸甜苦辣全都有的大杂烩。最后,到底这盘菜是谁的味道,就是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了。”蒋雪松摆了摆手,“薄幸郎?哈哈,世上男子皆薄幸,唯有白郎最专情。”

关允也哈哈大笑,他被蒋雪松的调侃之语逗乐了,没想到很少谈笑自若的蒋雪松也开起了白沙的玩笑,相信也是对白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滑稽行为大感好笑。

蒋雪松能笑出来是好事,证明了一点,在面对呼延傲博花酒翔和薄幸郎两次出击的情形之下,他还是成竹在胸,让关允大为欣慰。只要蒋雪松阵脚不乱,黄梁的局势再乱,也乱不到哪里去。

下午无事,关允和温琳通了一个电话,告诉了她薄幸关郎的诗,温琳听了笑得说不出话来。如果关允在她身边,肯定可以切身感受到她花枝乱颤的美妙。

温琳的大笑如果让作诗的人知道,肯定会郁闷得吐血,孔县哪里有哭泣的温琳,只有沉浸在幸福之中心甘情愿的温琳。

“我想好了,如果夏莱愿意,我去美国陪她也没什么。”笑完后,温琳说到了正事,“省得总有人拿我说事,不过有人拿我来影射你,也证明我是你生命中重要的女人,是不是?”

“有些事实不用证明。”关允对温琳乐观向上的态度很欣赏,“你本来就是。”

“随便别人怎么说好了,反正我就是我,才不管别人怎么说。”温琳反倒安慰关允,“你别往心里去,你还没有结婚,就算有三五个女朋友也不算什么。你是不是薄幸郎,别人说了不算,我和夏莱、一佳说了才算。”

对,只求自己心胸广,休管他人话短长,关允哈哈一笑:“原来琳丫头还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好姑娘。”

“你才知道?”温琳嗔怪说道,“等我也去了美国,你等着一个人过快乐的单身汉生活吧。对了,我本来想过段时间再去黄梁考察一下市场,现在看来不用去了。我先做好孔县的事情,等时机合适的时候,就直接出国算了,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