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允哑然失笑:“我对李梦涵没感觉,倒是我在想苏墨虞该怎么办?”

齐昂洋误会了关允的意思,哈哈一笑:“苏墨虞你想要,随便拿去算了,我不在乎。关弟,我是真的恋爱了,这辈子就爱李梦涵一个了。天下的女人,除了李梦涵之外,随便你喜欢哪一个,我都不会和你争。”

“苏墨虞昨天晚上……”关允犹豫了一下,差点说出实情,忍了一忍,又咽了回去,“她昨天晚上没有找你?”

“真神了,这你也猜到了?”齐昂洋嘿嘿一笑,“找了,她摸到了我的房间,想要和我……我没同意,她哭着走了。我是有原则的男人,娶不了她,就不能毁了她的清白。我知道她的心思,这几天正好是她的危险期,说不定一次就珠胎暗结了。一次快乐,后患无穷。”

关允可是吓了一跳,幸亏他当时紧急刹车,否则激情难却之下,万一苏墨虞怀了他的孩子,事情闹大了,他可就真的身败名裂了。想起老容头对他在女人问题上的教诲,他顿时出了一头冷汗,昨晚真是险之又险,差一点一失足便成千古恨。

“过了正月十五,我就开始着手黄梁投资的事情。这几天,我再休息休息,最近也够累的。”齐昂洋没有注意到关允的异样,更想不到苏墨虞昨晚还摸到了关允的房间,他的心思早就不在苏墨虞身上了,“该收心了,女人是女人,事业是事业,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女人和事业,是男人的一对翅膀,缺一不可。”

关允笑笑,没再说话,心思却飘远了。他能理解苏墨虞的伤痛,但理解并不代表他支持苏墨虞的做法,女人有时傻起来也真是让人无语。

早晨从京城出发,大概十点左右的时候,汽车抵达了燕市。关允不在燕市停留,送齐昂洋到了出站口,他便和齐昂洋握手告别。不料在关允正要上车启程的时候,齐昂洋刚钻进汽车又跳了出来,手里举着电话,一脸焦急:“关允,墨虞出事了。”

“怎么了?”关允心头一沉。

“自杀未遂!”

“什么?”关允大吃一惊,心头一阵沉重和悲哀,脑中呼啸而过昨晚苏墨虞临走时的一句话——关允,你记住,你曾经有机会拯救一个女人的绝望,但你没有!

因爱成恨,因恨成伤,因伤成痴,苏墨虞这个女人,真让关允怕了。

关允和齐昂洋赶到医院的时候,苏墨虞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她也是命大,吞了一瓶安眠药,在城角庄的寓所,一个人昏死过去。正好房东前去收房租,见门没锁就推门进去了,一进门就发现了倒在地上的苏墨虞。

医生说,再晚半个小时,苏墨虞就没命了。

房东现在还惊魂未定,说是给再多钱也不敢租给苏墨虞了。齐昂洋好说歹说算是支走了房东,他一脸忧色地站在病房门前,不敢进去:“关弟,你替我看看她,事情都是由我引起,我没脸见她。”

关允也不想去见苏墨虞,他也心中有疚。虽然从根本上讲他也是无辜的人,但齐昂洋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他不能回避,只好硬着头皮说,“我试试劝劝她,如果劝不了,昂洋,你……好自为之。”

“别呀关弟,这事儿你得帮我摆平,求你了,你不帮我,就真没人帮我了,我只有死路一条了。”齐昂洋紧紧抓住关允的手,“就当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成不?”

关允摇头苦笑:“我尽量劝她想开一些。”

现在齐昂洋才知道抓瞎了,早知现在何必当初?谁让他既不喜欢苏墨虞又不快刀斩乱麻,还非拿苏墨虞当挡箭牌?女人韶华易逝、青春易老,耗不起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