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很显然这消息在场的几人都不清楚,那永宁伯当即怒道:“他宗之望带的什么兵!湘军不是号称苦战第一吗?怎么连个教匪灾民都收拾不了。”

“不能全怪宗帅,情报上说,宗帅身中九创,仍大呼冲战,奈何铁索龙门阵太过难破,真正通晓此阵的,杨家将、薛仁贵,哪个不是大名鼎鼎,朝廷催的太急了啊。”

府尹连忙道:“可不能怪朝廷,这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这洛都局势十万火急,若是再来不了,不仅是六府保不住,整个江南都要糜烂。”

老王面无表情,不知心里是甚想法,又道:“还有一个好消息,江州指挥使戴可大败赵佛贼,十日挺进五百里,快要过江了。”

“好事,好事!不愧是朝中名将,看来终于洛都之围终于有解了!”

就连李道士都看出来了,这个胖府尹完全就是个外行,赢了就是好,输了就是水平差,这还不如道爷呢。

“王老大人,您这是——”府尹见老王表情依旧沉重,忍不住道。

“山东巡抚赵之翼被杀,二十六县县令被剥皮填草,五千胶东兵投降,全境沦陷!”

‘咣当’一声,府尹手一抖,把桌上的茶碗打碎,脸都白了,如果说白巾贼之前的表现顶多算是牛逼点的流寇,那占据山东,就已形同割据了;而且更麻烦的是,江南之围还未解,本朝两百年江山,真的到了危险的关头了吗?!

“此事我等知晓便可,切莫告诉外人,”老王的眼光特意扫了一眼道士,仿佛就是对着他说的。

李道士咽了口吐沫,那你别跟道爷说不就行了,无知是福啊!道爷我跟你关系有这么好吗?

永宁伯见气氛降到冰点,便插口道:“倒也不全是坏消息,据那六扇门的线报,福州水师已经出桃花江,应该在这几天的功夫就会赶过来,倒时可以直接切断白巾贼的后路,逼迫对方退兵。”

“好好好,来的好,胡大帅还是有本事的,”府尹又连忙点头,结果也发现自己实在丢人,老脸一红,干脆闭口不言。

老王指了指地图,道:“到这个时候,边军也不得不南下了,我若是白巾贼,必定先行封锁长江天险,拐子口、黑水江、蛟江一带,只要封锁这一片水域,边军就无法通过洛水直达我城,要绕的话,最快也是走山东,就算没有教匪,没有几个月的功夫,也赶不到这里来。”

“所以说,本官的意思是,让福州水师不救洛都,先跟戴可会合,若是白莲教鼠目寸光最好,如果他们有准备的话,就先行打破长江防线,等边军赶过来的时候,助大军过江,之后再来救洛都,不然以白巾军团和虎浮屠的厉害,单是福州水师,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可是这样一来要等多久?”道士忍不住问。

“最早也要三个月,迟的话有半载。”

“……”

“六扇门的情报网在传来这个消息后已经失联了,老夫需要有一队人闯过白巾贼的封锁,去把这道军命传给福州船队。”

李道士有种不详的预感。

“可是老夫担心对面的白巾贼会用妖法探查,所以此行必须要有位修行者相助,道长,整个洛都名气、法力最大的道士可都是你,老夫又与你是一见投缘,这事,你不会不帮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