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杜书呆这才一副如梦初醒的表情,然后不过片刻,头一歪,眼一闭,居然直接打起了鼾声。

“……”

“杜兄貌似顶不住了啊,”李道士干咳几句,“所以说,在座的几位,你们关于作诗的水平怎样?”

“会打几句歪诗,”赵书生尴尬道。

“只通乐理,不通诗理,”刘书生做孤傲状。

“好读诗,不求甚解。”张书生咳嗽道。

学霸的朋友不该都是学霸吗?为什么眼前几位都是一副学渣的凄惨样,李道士抽了抽嘴角,貌似一副要输的感觉。

“那李兄你呢?”赵书生希冀的问。

“咳咳,我嘛,读过一两首。”

“……”场面一时沉默了下来,真没有一个靠谱的,其他人心里同时埋怨。

不过片刻,那楼上就走下一位龟公打扮的家伙,扬起公鸭嗓子道:“下面有请慕容姑娘!”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向了门口,也可以说,今天场面如此火爆,都是为了这位长安城里来的佳人,有道是外来的和尚好念经,这在青楼楚馆也是同样的道理,更别提眼前这位还曾给当今的皇帝陛下献过舞,那档次一下子就直窜天际。

只见门外走进一位袅娜佳人,不同于江南女子娇小的体格,眼前这位身材丰满、********,低胸上的襦袒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双眉又长又媚,尤其是那对眼角,好似未爆发的火山,全是媚意,似乎还带着点碧色,一举一动,都散发着满满的女人味。

而且这女人很高,初步估计在一米八以上,兼具东方的婉媚和西方的身段,要的就是这个新鲜!

“据说这女子祖上有胡人血统,还有身为新罗婢的母亲,从六岁就开始学习各种乐器……”一时间,就连愁眉苦脸的三书生也开始某名兴奋,各种八卦起来。

‘哦,原来是混血儿,’李道士恍然。

然后门外又涌进了十数名女婢,紧衣持剑,摆了个英姿飒爽的范儿。

“快看!这是霓裳羽衣舞!!”

“就是献给陛下的舞曲!”

慕容婢妩媚的一笑,长袖轻轻一荡,轻纱长裙随着舞姿缓缓的摆动着,那腰身扭动的跟个水蛇一样,佳人和剑,红妆和武妆,在琴瑟琵琶间,似乎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那高腰间色长裙的绽开,整个人仿佛都变成了一朵鲜艳的罂粟花,身上自带的香气飘散开来,压住了所有的声音和气味。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跟这位想必,杏花楼的小家碧玉们都充斥着一股子小家子气,青涩,不成熟,这大概就是嫖客们的真实想法,虽然在前一刻,他们还在想尽办法讨好对方。

这女人跳了一曲后,就自顾自的上了楼,走进帷幔间,然后不过片刻,那龟公又跳了出来,叫道:“慕容小姐说了,久闻南方才子的文名,想要请诸位做首诗,做的好了,小姐有请闺房一叙。”

场面顿时又闹哄哄的起来,在座的只要是读过两本书的,不管在有没有功名,那都可以自吹为才子,而且不就是作诗嘛,这玩意靠的是灵性,又不是你读书的本事。

席面上顿时有一位跳出来,口中叫道:“小生刚刚想出一首诗,慕容姑娘且听我道来,夜夜上青天,一朝去所欢,留得纤纤影,遍与世人看。”

“好!”

“不错!”

自知没有这个可能的路人甲乙丙丁纷纷拍手,反正看热闹又不嫌事大,说不定今晚上的事,会传为洛都的一时佳话呢。

“写的咋样?”李道士问四个人中水平最高的赵书生,当然也是矮个子里拔尖子。

赵书生犹豫了片刻,“跟我差不多。”

我擦勒,道爷还以为这水平很高呢,没想到也就是歪诗的水准啊。

没想不过片刻,旁边的席面又有人起身吟道:“曾经笼五笋,着装万人称,若使嫦娥见,应怜太瘦生。”

紧接着又有几个书生打扮的站了起来,相继作诗,水平有高有低,但好歹在五十分往上,看来江南的才子,作诗泡妞普遍都是在水准线之上的,而道士旁边的这三位,则已经开始对着杜书呆又捏又拍,眼看着还要指望这一位撑场面呢!

又过了片刻,刚刚来挑事的白少陵才胸有成竹的站了起来,朗声吟道:“隐约画帘前,三寸凌波玉笋尖,点地分明,莲瓣落纤纤;花衬凤头弯,入握软似绵,愿化胡蝶去裙边,一嗅余香死亦愿。”

语罢,还朝楼上弯了弯腰,得意的看了李道士等人一眼,这才缓缓落座;众人哗然,这貌似是一首艳诗啊,但艳诗配花魁,貌似也挺恰当的啊,人家又不在乎你这点东西;而且除去内容,单从诗句上来赏析,的确有些门道,至少比之前做的诗要好上不少,那帘中倩影也稍稍动了动。

(本篇所选诗句全是借鉴,没有原创,就是酱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