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卓天凌的话，萧炎也不由得一阵哑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卓天凌误打误撞之下将四名魂妖一族的王放出来，使得大世界的平衡被打破，从而引起了无休止的战乱，从这一方面来说，说是人族的罪人也不为过，但从另一面来说，那四名蛊巫王迟早会现身，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将这个罪过抛给卓天凌一个人，也未免太过无情。
“你是不是也这么认为？”
沉默了半晌，卓天凌嘶哑着声音开口，言语中颇为痛苦。
萧炎默然，上古时代的事，他不了解的太多，也无从知晓，在当时的情况下，卓天凌此举是否合适。
“算了…你一个小娃娃懂什么…”
蓦的，卓天凌长叹一声，悠然道：“世人称我为罪人，我为人族所不容，众多大能强者誓要杀我以泄心头之恨，我向世人苦苦解释，确没有一人相信。”
萧炎内心五味陈杂，不知说什么好，看来，卓天凌刚现身时的癫狂之态，便是他未曾消去的心魔。
想到这里，萧炎不由得扪心自问，倘若自己身处上古时代，知晓了卓天凌的所作所为后会如何，苦苦思索了片刻，萧炎也只能苦笑，恐怕自己也会怒火冲天，有着一瞬间的想法想将其击杀。
“真是可笑，我本想着为万世开太平，谁料会成为这种样子。”
卓天凌冷哼一声，苦笑连连。
萧炎不言不语，任其自语。
“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用一生来平蛊巫之乱，可纵使我有通天之能，却仍旧斩杀不了他们的王，只有伴生之术方才能将他们重创…无奈之下，我开始斩杀他们的盟友，也就是冥域的人。”
“当时星域羸弱，我那个至交好友的家族虽然处于星域，但因蛊巫之乱，家族朝不保夕，我的好友又是往下界转生，我便暗中保护着，后来，数十名冥域天尊侵入混乱之都，我虽身在战域，但一尊法相却在星域，便与他们大战于此，那些天尊尽死，我的这具法相，却也遭到冥域至圣的偷袭而陨落，鲜血洒在一座山崖上，就有了罪血崖一说。”
闻言，萧炎忍不住吸了一口气，开始对眼前的男子有了一丝敬佩之情，这种性子，倒让他感到颇为亲近。
“再后来，我于战域被他人围攻，本源帝晶破碎，至此无法再修炼源气，便回到星域，那时众多至尊出手，蛊巫之乱已是渐渐平息，我便隐姓埋名，结交到一个好友，他传授我机关术，我闲来无事，也学习了一些，后来…体内暗疾爆发，落到了这般田地。”
卓天凌说到这里，突然嘿嘿一笑道：“不过这个生命印记，可是我全盛之时遗留下来的，所以小子，你也不要轻视，就算过去了这么长时间，生机已是损耗了大半，要取你性命，只是抬手之间。”
闻言，萧炎苦笑一声，抱拳道：“卓前辈言重了，方才闻前辈事迹，小子心中只有敬佩二字，岂敢轻视。”
“敬佩？”
卓天凌冷笑一声，随即摇了摇头：“罢了，我也无意与你计较，你出去吧，当世无大乱，只要你小心一些，凭你的资质，绝对有一番作为。”
他眼光毒辣，瞬间看透了萧炎的能力。
“无大乱？前辈何出此言。”
萧炎莞尔一笑，好奇出声道。
“蛊巫九王皆是被各大域主击杀，就算没有，在圣兵的镇压下，也唯有消亡一途，除此之外，就算是冥域再出了什么乱子，也只是顽固小疾，不值一提。”
卓天凌心高气傲，除了对蛊巫之外，其他的事件都是丝毫不在意。
“前辈英勇非凡，为万世开太平之心，令小子折服。”
萧炎先是向着卓天凌深鞠一躬，心悦诚服道。
“有话快说。”
卓天凌眉头一皱，突然冷喝道。
“几年前，小子在星月岛上，偶遇星主老前辈的一缕法相，老前辈给我说了许多…”
“星月岛？我也知道那里，镇压着名为幽牧的蛊巫王，当初我和他也交过手，若不是有几个死人给他操控，非让他尝尝卓某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