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深夜笙歌散,

帘幕重重。

斜月朦胧,

雨过残花落地红。

日上三竿。

昨夜饱受摧残的花想容,才悠悠地转醒过来。

摸了摸身边,那不知怜香惜玉的坏人已经不在了。

抱着被子慢慢坐起,满怀希望的房中找了找,希望能找到那个她想见到的身影。

可惜!

早已人去楼空!

花想容很失落!

“我不应该这样,我应该感激他,我应该感激他,我应该感激他,我应该高兴,我应该高兴,我应该高兴!”花想容对她自己说道。

在青楼之中最怕的就是没有名气,那样的话,就会沦为人尽可夫的低等妓女,昨日那始终不肯说姓名的大官人一掷百万贯为她扬名,让她一举成为名妓,等待她的将是无数人的趋之若鹜和吹捧,她的确应该感谢那位大官人,可不知为何,花想容就是高兴不起来。

这时,门外有人小声道:“姐姐,好起?”

花想容听出来了,这是跟她一块进入矾楼的悯枝,也是她最好的姐妹。

“她怎么来了?”

带着这个深深的疑惑,花想容一边穿肚兜、一边道:“起了,姐姐进来吧。”

不多时,花想容的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随后悯枝就带着六七个使女进来。

见到这样的阵势,花想容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了一些原因,可她还是问悯枝:“姐姐,这是?”

悯枝忙道:“姐姐折煞悯枝了,妈妈已经将悯枝等八人赏赐给姐姐了,从今以后,悯枝等八人就是姐姐的使女。”

“这……”

花想容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

悯枝是一个机灵人,见状,道:“姐姐可是要起了?”

花想容道:“嗯。”

悯枝听罢,张罗道:“都愣着作甚,还不伺候姐姐起床!”

言毕,悯枝就上前伺候。

其她人见状,也赶紧上来伺候。

很快,花想容就坐到了铜镜前。

悯枝将花想容那从未梳起过的头发梳起,又插满头饰。

看着镜中与以往不同的自己,花想容的心中说不上是甚么滋味。

花想容问:“大官人甚么时候走的?”

悯枝答道:“天刚蒙蒙亮,大官人就走了。”

花想容道:“那……大官人说甚么了吗?”

悯枝道:“他让我们跟姐姐你说,过几日再见。”

花想容又问:“就没再说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