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泊东边枕溪靠湖的一座精致酒店中。

意气风发的朱贵跟他面前一个跟他有五分相似的汉子说:“我估计这两日哥哥就该回来了,见哥哥一面,你就去济州府建酒店吧,休要心疼钱银,要开济州府里最好的酒店,这样才有利于赚钱和打探消息。”

跟朱贵有五分相似的汉子也就是朱富道:“这……会不会不妥?那位王头领可是多次说过山上粮食缺少,屋宇不整,人力寡薄……”

朱贵不以为意道:“不用理睬他,咱们酒店系统不归他统管,咱们只听命于哥哥,哥哥那人乃是干大事之人,不像王伦这般计较,而且这就是哥哥临走之前交代于我的。”

到底是他自己的嫡亲弟弟,犹豫了一下,朱贵推心置腹道:“我跟王伦皆是头领,并无太大的区别,他管行政,我管酒店,嗯……这么说吧,除哥哥,其他头领其实都无太大的区别,将来你若是立功当上了头领,亦是如此,所以,休看他王伦是负责山寨大小杂事的,你我并不归他统管,你我只效忠于哥哥,我不与王伦争辩,是敬他资格老,不是惧怕于他!”

听朱贵这么说,朱富心中火热不已,道:“哥哥真是发迹了,寨主真爱哥哥!”

朱贵笑说:“否则我焉能叫你过来!”,然后朱贵神情一正,又道:“君子死知己,你既然肯来,就当粉身碎骨以报哥哥对咱们兄弟的知遇之恩!”

朱富道:“这个自然!”

犹豫了一下,朱富又道:“哥哥,你信上说寨主有鸿鹄之志,莫不是寨主有意招安?”

朱贵迟疑了一下,然后摇摇头,道:“不像,我观寨主的种种举动,似有……唐宗宋祖之风。”

“咝!”

朱富倒吸了一口气,然后压低声音说:“寨主有谋反之意?”

朱贵心说:“到底是刚上山的良民,还不适应自己现在的身份!”,然后说道:“咱们若是被官府抓住,只有杀头路一条,造不造反,有何区别?”,害怕打消朱富的积极性,朱贵又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在乡下开个小酒店,能有何等见识,不过是白白渡日罢了,哥哥乃当世人杰,定会带领我等干些惊天动地的大事!”

朱富的神情瞬间坚定!

他之所以好好的良民不当,跑来跟他哥哥朱贵落草为寇,就是因为他不想再过那种枯燥乏味的日子!

朱富道:“若能干些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活一日也快活!”

朱贵道:“是极!”

就在这时,有伙计来报:“来了艘大船!”

朱贵皱眉道:“水军没有出动吗?”

伙计说:“怎么没有,两营水军护送那艘大船往咱们这里来了!”

朱贵只稍稍一反应,就一拍大腿,道:“定是哥哥回来了!”

朱贵随即大喊:“你等快随我去迎接哥哥!”

……

在沧州托柴进的关系在京杭大运河上买了艘大船,过德州、临清,到聊城。

从聊城改道入黄河。

行不久,由黄河进入运河,逆流而上直接驶入梁山泊。

(在靠近清河县之地,武松辞别李衍等人下了船——武松临下船之际,李衍给武松包了一包金子,并嘱咐武松常来梁山泊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