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震东一听,顿时笑道:“十爷,来了怎么也没先打个电话,好让兄弟我去接你们呢!”

十爷嘿嘿笑道:“楚兄弟,现在不一样了,不要我说,你该知道我们来干什么的,咱们好歹也处过一场,现在各为其主,咱们也不用那么虚假了,我打电话给你,就是跟你说一声,不管怎么样,江湖规矩还是要讲的嘛!先礼后兵。”

楚震东明白,他们是过江龙,自己是地头蛇,按江湖规矩,动手之前先打个招呼,不打人家措手不及,这都是老江湖所讲的规矩,实际上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很少还有讲究的了,十爷这么做,还是挺上道的。

可楚震东就想不明白了,既然这个电话打来等于是投贴拜山了,那在饭店送来的那个纸条,又是几个意思?何况十爷这个电话虽然也等同于挑战书,可语气却还是十分上道的,当混子混到了一定的地位,说话做事,那都还是有点讲究的,可那个纸条上所用的语气,却没有点半尊敬的意思。

当下楚震东就笑道:“十爷你太客气了!这又送了三天之内要我命的纸条,还打电话来,礼数也太周全了,要不这样,在咱们开始之前,我先请你们喝一顿怎么样?我保证,就算你一个人来,我也绝不动你一根汗毛。”

这话实际上,就是在问纸条的事,十爷又不傻,谁缺那一顿酒还是怎么的,当下一听,也是一愣,脱口问道:“纸条?什么纸条?”

楚震东一听,心里顿时冒起了凉气,十爷在青岛等人之中,绝对是军师级别的,就相当于自己团伙之中的许端午,自己有什么事,会瞒着许端午吗?绝对不会的,同理,一哥也不会瞒着十爷,至于其他人,没有一哥和十爷的话,不会乱来的,这就说明了,那张纸条不是青岛方面的人送来的。

那会是谁?还有谁想杀自己?

最让他心惊的是,这人挑的这个时间点,也太会挑了,一是有专案组在泽城,盯着李铁柱的事,石桓此人究竟能不能相信还两说,暂且只能当做一个威胁存在。二是青岛方面也选择了在这个时间向自己动手,这样一来,自己可就是三面受敌,而这三方面的人,更有两股势力,竟然连在哪自己都不知道。

但表面上楚震东却依旧不动声色,笑道:“怎么?酒店里那张纸条,不是十爷你送给我的?”

十爷沉声道:“楚兄弟,如果你要硬说是我送的,这锅我也背着,不过,你最好还是好好想清楚,别到了最后,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咱们虽然道不同,可我也不希望你死的不明不白的,毕竟在泽城,还能入我们眼的,也就你们兄弟几个了。”

“至于酒席,暂且免了吧!这杯酒等到最后再喝不迟,到时候,不是你祭我,就是我祭你!”一句话说完,十爷就挂了电话。

楚震东挂了电话后,也陷入了沉思,这他妈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除了青岛那帮人,在泽城想动他楚震东的是不少,可那只能在脑子里想想,说都不敢说出来,而且这人还故意签了个十字,分明就是想挑起两边人的战斗升级,要知道在没有十爷这个电话之前,不管楚震东出了什么事,这笔账,一定是算在青岛那边人头上的。

万一自己真的被暗算了,以王朗的个性会怎么样?许端午和金牙旭又会怎么样?刚子、大狗熊等肯定都玩命啊!找谁玩命?肯定是找青岛那帮人啊!那这个人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这一想清楚了,楚震东立即将情况交代清楚了,让大家都悠着点,另外让许端午想办法整几见防弹衣来,上次在越南中枪,要不是防弹衣,他楚震东已经坟头草都长多高了,一切安排妥当,才让兄弟们各自回去,自己则让孟志开了车回家!

回家干什么?先安排路佳佳母子,泽城从这一天起,已经沦为战场了,是战场,就一定会有流血牺牲,李铁柱的事情,他这个时候倒不在乎,因为他还没想到会闹那么严重,可面对青岛这帮人,以及躲在暗中的这个人,他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自己能否熬得过这一关,都不一定。

所以,在正式开战之前,得让女人和孩子离开!

车子一直开到门口,楚震东一下车,兄弟四个就守在了门口,楚震东进门上楼,周行健虽然放假了,可由于成绩不好,楚震东就借假期时,给送去了一个老师家中补习,这个点还没回来,路佳佳正在逗孩子玩,一见楚震东回来了,立即笑道:“牛牛,快看,爸爸回来了!”

楚震东给孩子取的楚行正是大名,由于路佳佳一直笑话楚震东在床上就像头公牛,所以就一直叫儿子为小牛,牛牛就成了儿子的乳名。

楚震东上前抱起了儿子,在儿子小脸上亲了一口,和儿子玩了一小会,伸手就揽住了路佳佳的腰肢,将路佳佳也揽了过来,笑道:“佳佳,这段时间,你带着两个孩子也辛苦了,我琢磨着,这马上不是快过年了吗?干脆将两边的老人带上,将琴姐和周小琪都带着,去海南玩一段时间,听说那边这个时候,比这边暖和多了,就当度假了,你看怎么样?”

路佳佳多聪明的女人啊!一听就怀疑出事了,眼看着要过年了,那有这个时间出去度假的。但由于楚震东从来不将道上的事和她说,她也吃不准,当下就回了一句:“你和王朗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