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个街边普通的小饭馆,雅间只有一个,用一扇简易的玻璃门隔开,一张圆桌,几把椅子,桌上放着餐具碗筷,四周墙壁刷的粉白,比起外面来,也没好到哪里去,就是单独的一个房间罢了。

王朗看到了一幕令他十分欣喜的景象!

雅间内,正在上演一幕逆上杀主的大戏!

红桃k居中而坐,面含愠怒,正在手指前方数落着什么,在他身后两侧,左有斧头张,右有赵爬犁,范年则跪在桌前,低头垂首,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红桃k教训范年,天经地义,范年是他的手下嘛!老大教训手下的戏码,几乎泽城每天都会上演。

可左右的斧头张、赵爬犁两人,却正一个悄悄的掏出了斧头,对着红桃k的后脑勺缓缓的扬了起来,另一个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

两人的眼神之中,全都是凶残、狡狯、贪婪之色,还有一丝狂热,分明是要杀了红桃k,夺权上位!

王朗直看的拳头都捏紧了,心里一个劲的催促,下手啊!快啊!一斧一刀下去,就要了红桃k那鳖孙的命了。

就在这时,楚震东低声但语气十分肯定的来了说了一句:“不管我说什么,一定要听我的!回去再解释。”他没有说什么事,也没有说为什么,只是简单明了的说了这一句。

呼!

斧头张一斧子就劈在了红桃k的头上,红桃k脑袋上的血,顿时直接飙喷,将雪白的墙壁上洒的猩红万点,场面堪比杀猪,红桃k陡然惨叫一声,手一捂后脑勺,脸上显露出惊恐万分的表情来,转脸看向了斧头张,可赵爬犁的嘴角,却也露出一丝微笑来,一刀就拥向了红桃k的胸口。

红桃k挣扎着躲闪开这一下,地上的范年已经跳了起来,跳起来的同时,已经抽出了腰间的匕首,直扑而上。

斧头张、赵爬犁、范年,三人几乎同时发难,红桃k脑袋上已经中了一斧子,看起来,在劫难逃!

就在这时,楚震东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喊一声:“救K爷!”喊声一起,人直接从桌子上跳了过去,咣的一脚,将雅间玻璃门踹的粉碎。

几个小兄弟一愣,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楚震东已经怒虎一般的冲了上去,一脚将范年踹翻在地。直接蹿到了红桃k面前,一把抓住红桃k的手腕,一拖一拉,已经将红桃k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自己则一闪一挡,已经挡在了红桃k的身前,拦住了斧头张和赵爬犁两人,再度大声喊道:“救K爷!”

王朗几人虽然都不明白楚震东在干什么,可一个个却全都冲了上去,直接冲进了雅间,将红桃k护在了中间。

斧头张双目一冷,沉声道:“楚震东!你来干什么?”

赵爬犁则阴声道:“东子,识相点,大家都是聪明人,打虎不死,必遭反扑的道理谁都懂,我们敢这么做,就是有万全把握的,他已经老了,该退位了,你要是不识相,今天连你们也一起埋了信不信?”

“再说了,你和他本来就不对付,闲你妈蛋疼啊!插一杠子干啥?以后城东我说了算,我向你保证,我们只会是你的朋友,不会是你的敌人,而你什么都不要做,甩手走人就行。”

小兄弟几个的目光一起看向了楚震东,现在这场合,只要楚震东说一声走,立马几人就能走的不见人影,只有许端午,忽然对楚震东眨了一下眼睛。

楚震东缓慢而坚定的摇了摇头,沉声说道:“赵爬犁,就凭你也想做城东的老大,我去你妈的,你够格吗?不错,我楚震东和k爷之前是有点不对付,说实话现在老子还是不爽他,但我师父已经和k爷达成了协议,那一页已经揭过去了,我就不能看着k爷被你们这些提不上台面的东西算计了。”

“何况,我和K爷之间,并没有什么血海深仇,钉子不是我亲哥,老标子也不是我亲爹,我们和辣椒、骡子更他妈没毛线关系,人都死这么久了,揭过去就算了,我他妈还活着,不得向前看嘛!”

“我师父有交代,城东有k爷在,局势稳,对咱们才有好处,谁他妈知道你上位了,城东会是个什么B样子?再说了,老子今天救了K爷,弄死你们三个逼养的之后,K爷怎么的也得承老子的情吧!老子身后有师父罩着,再有K爷帮衬,泽城谁他妈还敢动老子,怎么算,这笔买卖都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