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辉这下可好了,自己的麻烦还没了,现在又不得不卷进另一个漩涡里,真是要命。

不答应。

刘云辉有过一秒钟的主意,可是,很快他否定了这一想法。不答应行吗?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是多少年来古人就总结出来了的经验,你刘云辉能够不遵守这规律?当然不能,刘云辉很快就决定听从于眼前这女子的吩咐。

那女人说,他们公司的首席经济师徐总和行政副总祁总,他们串通一气想夺公司的大权,请刘云辉找个理由把他们关进监狱里。她说,人只有死了或者进了监狱才会老实起来,现在,这徐总和祁总就该老实老实一下了。并且这女人说,要是这两个人掌握了大权,以清查账务为名,将会有一批人倒在这两个人手里。

对于最后一句话,刘云辉是不信的,真要是这两个人大权在握,他们怎么可能会把事情闹大,这样不会使公司垮台吗?那女的似乎又看到了刘云辉脑子里想什么,她说,你刘云辉副省长别不以为然,徐总、祁总可不仅仅是想掌握企业的权力而已,他们想通过一次大乱,让曾总原有的股份悄悄地变成他们名下去。

这话看来不错,刘云辉对于其他人死不死,受不受牵连他倒不关心,他关心的是,还有谁会参与进去,因为,她不是说还有人会受牵连吗?

那女的差点笑了,但她忍住了,她说:“刘省长不会想和别人合伙去做机密的事吧?太多的人抓住了把柄可不是件儿戏的事哟。再说,刘副省长想跟别人合伙,别人也不会想和您合伙呢。因为,如今大家做事都很谨慎,都说,太相信别人,除非这人是傻瓜。”

被一个年轻美貌的女性抢白几句,这讥讽的味道这么浓,刘云辉自然很不舒服。不舒服又能怎样?刘云辉明白了,这事只能由他来完成了。

这回,刘云辉主动找到了他的兄弟,省会一个区的公安局长,他要他找个理由把那姓徐、姓祁的给关起来。那位局长说,关多久?刘云辉说,尽量的久点啦,两三年就出来了那不烦人吗?那位局长一听要把别人关三年以上,那罪名还得比较大才行。他听到这里,最后说,那好吧,先得查查他有什么先科没有。

说那姓徐的、姓祁的,他们在做这么大事时难道没有想到会受到反击吗?当然会想到,所以,公安暗中调查他们的“先科”时,他们警觉起来,所以,他们就有找宋刚这么一招。

当然,由于所有这些都是推测的,所以,几乎所有介入的人都在作迷藏,说话也很隐晦,做事也是走一步,停下来,看看。

今天,徐总总觉得眼皮子跳,也许是太累了的缘故吧,他想好好的休息一下。这些天是够忙的,他几乎每天睡不得几个小时,很多的事他要准备好。作为首席经济师,徐总在这公司里的分量是很重的,但是,由于公司去家族化没有做好,所以,他实际上位高权不重。现在,公司在曾总的老婆手里控制着,这婆娘就好像的母鸡孵蛋,这公司被她牢牢控制着,几乎成了她家里的企业了。祁总呢是第二大股东,早就有心发动政变,只是曾总势力太大,所以忍让至今。曾总一死,祁总政变的打算就明朗了,他跟徐总一商量,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这些天忙着准备发动政变,累坏了的徐总全身有些酸痛,就到按摩厅做按摩去了。

祁总还在办公室加着班,五十多岁的人了,这段时期血压特别高,增加了三分之一的药量还是没有控制住血压。这头,老是痛,但没法子,很多的工作还得做。看看快九点了,祁总的秘书送来了一碗米饭,算是祁总的夜宵了。

正吃着米粉,电话响了,是他女人的(不是妻子哟),他已经很久一段时间没有理睬她了。

“还在加班吗?今晚过不过来呀?”电话里的声音还算年轻,估计这女人应该是三十多岁吧,她经常这么问他。

“忙呢,不过来了。”齐总说。

“又不来呀?那我就睡了哟。”那边的声音很自然平谈,说完就挂了。

祁总吧唧吧唧吃着米粉,又来电话了,仍然是个女的,“祁总,在忙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