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越说越来气,谁谁谁作风不正派呀,谁谁谁又贪污腐化呀,谁谁谁又欺压百姓呀,反正啊,大伙对干部的意见挺多的。别的什么都可以怀疑,唯独对干部的谣言,那就坚信不疑了。

“你们听过萧葵兴这人吗?他跟他下属的老婆有那么一手,你们不知道吧?”一个中年男子说道。

“咋不知道呢?地球人都知道呀。他不就是跟马副乡长的老婆好吗?”另一个人不甘落后,不屑地说道,“这也是什么新闻啊?还有人看见他们俩在茶山上干那事呢。说那马副乡长老婆的屁股好白好嫩的,那萧葵兴的鸡鸡跟驴卵差不多,又大又长。”

几个婆娘抿着嘴,嘿嘿地笑着,脸上并没有羞涩感,倒是有几分羡慕之色。

“扯卵谈哟,他们用得着跑到山上干这事?他们在哪里不行?就是在马乡长家里,马副乡长又怎么的?还不是眼瞪瞪看着,听着他们亲热?我告诉你吧,那天马副乡长回家,一看自己房间反锁了,仔细一听,里面哼哼唧唧的正做着神仙,他气不打一处来,正想发作,可是,突然心里又虚了,没了底气,正不好怎么办时,突然看见萧葵兴的外衣在客厅里,他赶紧摸这外衣,他想啊,我就有什么拿什么。可是,没想到,钱没有一分,只有半包纸烟。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这半包纸烟猛抽起来,嘴里还哝哝地说道:‘你搞我老婆,我抽你纸烟。你搞你搞,我抽我抽。’这事你们没有听到过吧?”那位中年人说道。

“鬼耶,这故事听过好多次了,一会是萧乡长,一会是王乡长,到哪里都有这么一个人。瞎编的。”另一个人反驳道。

的确,这抽支烟的黄段子到处都有,宋刚早在江城就听过。只是有一点,听起来哪儿都像是真的。因此,这段子大家都会说自己的才是正版,至于原来出自何处现已无从考证了,是真是假也没法弄清,反正,说起来像真的就行,并且这主人是当官的就算是正版。

那几个农民还在争执着。

“你说的其实就是我们马乡长的事,传到别的地方,就改了名字也是可能的呀,或者是,他们跟这边人学的那也难说。既然我们这地方有过,那别地方怎么就不能有呢?”那人不甘示弱地争辩着。

那几个婆娘又笑了,嘻嘻哈哈的,她们知道,男人在一起议论什么,总是离不开女人的。特别是说这事啊,弱势群体往往是男人自己。

“你男人没抽别人的纸烟吧?”一个中年女人笑了对另外一个女人说。

“你家男人才抽别人家的纸烟呢。人家说你跟王三有一手,那家伙一次做多久啊?”这女人也不回避,当着大伙的面就问。

“你这*,你才东家床上也睡,西家床上也睡,只怕哪一天会把整条街上的床铺睡个遍,所有男人都是姨夫了。到时,你就是这天街上的老大。”那女人对另外那女人说,嘻嘻哈哈的,说得蛮有味。

“嘻嘻,我别人家都不睡,就睡你家男人,哼哈,看你怎么着,气死你。”那女人笑着说。那个听的女人脸色突然变了,似乎真担心自己的男人会被她勾引上床的。因为,说话的这女人是有名的风流货,说上就可以上的人。

众男人听着两位女人说得热闹,都停住了自己的嘴巴,专心听娘们说痞话粗话,心里痒痒的,特别是那位年轻一些的女人,大家对她早就有图谋不轨之心。今天听她说得这样放肆,知道这女人也是个人见人上的货色,今后,男人们在她前面的胆子肯定就大多了。

突然,有个男人意识到今天讲了不少干部的坏话,而这里又有外人在场,只怕这人是干部也难说。于是试探着道:“这两位朋友,你们是哪里人啊?”

这时,有白天和宋刚一起喝过二奶汤的人认识宋刚,忙说,他们是外地来贩野山菇的商人,是两个很好的人。宋刚见人说到了自己,觉得再做哑巴也不是个事,于是也找个话题说了起来。他说:“我来说段笑话吧,从前啊,一家父母死后哥仨要分家,家产有三间房,和五头猪,三间房好分,一人一间,五头猪就不好分了,最后老大出了个主意,说我们做诗是不会了,那咱们就说顺口遛吧,但是必须得有数字有几就拿几头,大伙都同意。老二想了想就说:我胡子拉嚓,五猪拿仨。老大说:我是胡子一把五猪拿俩。老三最小,看人家把猪都拿走了就回家找娘子,他娘子一听不乐意了,就去找老大,老二,把裤子一脱说,我是满口胡子没有牙,我五猪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