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士这几天又要在医院里煎熬了,本以为这垃圾时间会很不给力,很无聊和难受的,没想到他一进医院就接到宋刚的电话,不知他从哪里知道隐士病了,说是要到医院里来陪隐士一天。

宋刚巴巴地从北京赶来,带着一斤虫草,隐士没客气就收下来了,这价值上十万的冬虫夏草正是隐士需要的好东东,再说,宋刚老婆婷婷的公司大得不得了的了,吃他斤把冬虫夏草也没什么,绝对不会吃垮塌的。

当然,隐士绝对不是仅仅因为宋刚带来了贵重的中药材而高兴,而是他的来到让隐士我有种特别的亲切感。《官运》写到现在已经九个多月了,正写到宋刚官运亨通时,隐士突然发现得了重病,幸亏还早,否则就没法写完了。

隐士的病一天一天在康复,虽然治疗还得三四个月,但胜利的曙光就在前面。

宋刚来访,他没有惊动本地的领导们,他一进门就嚷嚷道:“隐士呀,你是个大难不死的家伙,这次也不会有问题的。来来,看看我们的伤疤谁的更吓人。比比,比比。”

隐士哈哈地笑道,“不比了,不比了,我定然输给你了。”话虽这么说,隐士可心中并不十分的服气,因为,隐士这辈子也已经是三次历险了,最可怕的那次是车祸,隐士被飞出了50米(交警说的哦,我可没夸张)。这可是值得炫耀一辈子的经历。

宋刚一听隐士投降不比了他可不依,说:“我一斤冬虫夏草你以为就这么白送吗?我最起码要验明正身,看值不值得消受我这十万块钱的东西呢。”没得法,为了这虫草,隐士只好再次投降了,谁叫隐士是个工薪阶层穷着呢?

一比之下,宋刚自然占了上风,他在香港留下的伤疤比隐士的吓人得多,他的伤疤哪像隐士的规矩整齐?隐士的手术是在著名外科医生,在从从容容的情况下在腹部开个长口子,把病灶切走了。宋刚的伤口是胸腹联合伤,伤口也是歪歪斜斜的,这倒不是说香港大学医学院的水平不行,而是他那伤口实在是没法开得漂亮。宋刚哈哈地说:“隐士,大难不死必有厚福,我们的伤口彼此彼此吧,难分高下的。”

“嘿嘿,你今天真够谦虚的哈,我们的伤口都够给力的了,那倒不假,可是,你的伤口才是值得炫耀的呢。”隐士自愧不如。

“那等你的头发脱光了不就够你炫耀的?”宋刚是说等隐士治疗过程的副作用出来。

“哎呀,这可就不指望了,已经完成8分之3的治疗也没脱头发,那就是说不会脱了的。唉,只有肚子上这疤自个儿欣赏吧。”隐士有些失落。

“哈哈,我们这样吧,一到夏天我们就到海边去游泳,那我们就可以炫耀你我的伤疤了。”这是宋刚的主意。

说起炫耀,宋刚与隐士的谈话又回到了正题,隐士说:“我现在对你的为官之道有了更深的了解了。”

“是吗?”宋刚笑着说。

“是啊,例如你对汪少华的一再忍让,很多《官运》的书友都不理解,我现在是完完全全理解了。人生短短几十秋,得饶人是且饶人,争啊斗啊什么的,多么的不给力呀。在你的眼里,只要不是大恶之人,你都是能够放他一马的。”

“哈哈。”宋刚不否认,也不赞同,就这么笑了笑,接着说了句,“看透人生真的不容易。也许每个人都说自己看透了,可是,没这么容易啊,真正看懂的人只有经过生与死的考验才有这可能。”

隐士正与宋刚聊得高兴,护士小姐咯咯地笑了起来,原来,这护士也是宋刚迷,也是《官运》的书友。她已经听出了《官运》作者就是这位病人,宋刚的真人就是这位朴素的北京来的客人。

“哎呀,今天我真的很高兴,《官运》我已经跟读了9个多月了,突然看到隐士隔三差五地请假住院,我心里急呀,原来就是你呀。现在好了,我亲眼看着隐士康复,心里也就踏实了。”这护士对隐士说完,接着用十分敬仰的语气对宋刚说,“您就是书里的宋刚?我把你崇拜死了。我们一群女生都把您当成梦中的情人呢。您真的跟书上写的那么神奇吗?”

宋刚哈哈一笑说:“你别信这位病人,他满口胡言,我哪有这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