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二十万!”罗慧娟红了眼,一咬牙,又开口借高利贷。

“我说,加上前几次的,已经是一百一十万了,再借,我担心你没法还了。”借高利贷的人提醒着她。

“谁说我还不起?啰嗦啥?快拿来。”罗慧娟没好气地说。

“妹子呀,真不能借了,你跟你公公说声吧,先把老账还清。再借下去,我都已经心虚了。不借不借。”借高利贷的光头真的是心虚了。

“最后借二十万。”罗慧娟哀求道。

“二十万?你以为小数字啊?现在的工资水平多少?这一百多万,天文数字了,再借,咱老本都没了。不借不借。”光头畏怯地退了一步,他看着罗慧娟饿狼般的眼,心里害怕了。

“不借也得借!”罗慧娟来狠的了,“你那些钱还想不想我还啊?”

“咦?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啊。过去的钱,加上利息一分也不能少。这是我们有约在先的唷,要是这钱也可以赖账,别怪我光头心狠。”光头心想,再不能借给她了,再借,只怕这女人会铤而走险。

“不借是吧?你真的不借?”罗慧娟瞪着杏眼,愤怒地看着光头。这**上,借人家的钱还可以放狠话,嘿嘿,要是平日里别人看到这场景,准会被人认为又是个混混,而且是个女混混。

“不借,一个子也不借了。”光头也不甘示弱,捂着钱袋子,似乎怕她来抢。

“十万?十万行不行?”罗慧娟软了,眼睛里充满哀求的神态,可怜兮兮的。

“不行,说了不借就不借。”光头铁了心。

“五万,五万。”罗慧娟一再让步,哀求道。

“不不,一个子儿也不借了。”光头捂紧钱袋,坚定地说。

“嗨,我说光头,你既然已经借了这么多给她,再借一次吧,说不定她这次手气一转,大赢特赢也难说啊。”一个满脸横肉的人说着,眼睛里有股狡黠的神态。

“彭老大,这钱真的借不得了,她已经借了那么多了,那些账我还担心她还不还得起呢。再借下去,我的本钱也没得了。”光头说。

“一万,就一万。”罗慧娟退到了最底线,一万还不够还刚才的那一炮。

“哎哎,我说,你一万是啥意思?我刚才糊的这一手也得还清吧。”赢家是另一个女的,她也是债台高筑了。另一个男的戴着一副眼镜,他站在坪上,不输也不赢。今晚赢钱的就只有那个姓彭的人。

“我不是在借吗?他不借我有啥办法?”罗慧娟振振有辞,理由充足,瞪着那个女的说。

“小乔你就让她挡一手吧。”姓彭的说。

这小乔叫乔伊娜,今晚她已经够惨了,十几万都已经进了姓彭的人袋子里,她说:“那怎么行?我可以挡你一手吗?”

姓彭的说:“好吧,我是赢家,不能说散,你们说散还是不散?”

“不行,还打下去。”两位女子异口同声地说,口气非常坚决。

“光头,你既然选择在这里房贷,现在这场面你也看到了,不是我彭哥有意为难你,你不借就是砸我们的台子了。你还有多少?”彭哥说话了。

“只有最后十五万了,我的本钱也全部在这里了。彭哥,这点钱我可不敢再借了,除非她们两个答应我,在一个星期内还清所有的债务。”光头说。

“好,我一个礼拜还清。”罗慧娟看到了救命稻草,赶紧捞。

“我也是,一个人借一半。”乔伊娜生怕自己输了没本钱,赶紧提出了一个平等的建议。

罗慧娟不同意,她说,你乔伊娜手还有几万。乔伊娜也不肯让步,坚持平分。最后,还是姓彭的从中调解,罗慧娟借十万,乔伊娜借了五万。牌局继续打下去。

说风水轮流转呢似乎转了一点,但没有完全转过来,罗慧娟没再这样的糟糕手气了,输输赢赢,手里还有八万多。可是,这乔伊娜就糟了,像雪崩似的,不久,手里的本钱又没有了。这时,输红了眼的乔伊娜横了起来,说:“你们谁借点给我?彭哥?眼镜?慧娟?借点,借点。求你们啦。”

“**无父子,这赌资是没借的规矩。要借只能跟外人借。”眼镜说。

“我自己还输了,我怎么可以借?”罗慧娟看着乔伊娜红红的眼睛说。

“彭哥,借点。好吗?”乔伊娜眼巴巴地望着姓彭的说。

“这规矩不能破,不是我彭哥不义气,破这规矩,那今后还混什么?”彭哥说。

“求您了求您了,彭哥,我知道,他们俩肯定不会借的,只有求求您了……。”乔伊娜急切地苦苦哀求着。

也许,这就是一种癫狂状态吧?人到了一种执迷状态时,经常会不能自拔。当您想帮他的忙拔出来时,他不但是不会感激你,反而,他会恨你。再就是,当一个人为了追求某种目的时,什么廉耻、什么人格,都会忘记去。乔伊娜就开始不顾廉耻了,不过人格了。

“这样行不行?要是你输,我不收你的钱,只要你把身上的一件衣服脱下就行,一件抵一万,慧娟和眼镜不一定同意,没关系,你输给他们的钱,算是借我的,输给我的,那就抵消了。要不要得?”彭哥说,他说得很认真。

“……行。”迟疑了片刻的乔伊娜终于同意了,“要是我的衣服全脱光了呢?”

“还有裤子呗,一件抵两万。”彭哥很道义地慷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