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刚说:“不生气啦?是呀,明天去北京。”

婷婷说:“没听你说呀?”

宋刚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国家机密。这二十多天手机也会被没收,不能与外界联系。”

要是往日,婷婷肯定会兴奋得叫起来,可她今天一脸的戚容和忧伤,轻轻地说:“嗯,知道了。多少人去?”

宋刚说:“我们省总共十人,全国几百上千吧。我也不知道。”

婷婷显出一丝的幸福很快又消失了,“哦。你放心去吧,……我不生气了。”

宋刚看着满脸忧伤的婷婷,又好气、又怜爱,又觉得好笑,这叫做“我不生气了”?明明生着气,可嘴里偏偏说不生气了。宋刚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说:“婷婷,你生气我理解,但是,我真的没在外面怎么样。那次,在飞机上,有个叫程薇薇的女孩子,坐在我身边。你知道那牛伟,这身材也够夸张的了,他一坐下来把我挤得好难受,刚好那天天气又不好,总遇到气流,飞机颠簸得厉害,那个程薇薇一惊慌就不知不觉抓住了我的手,也不是故意抓的。那牛伟又喜欢多嘴,时不时跟我说几句话。你知道他傻不啦叽的,说的话也是傻乎乎的,一会儿说要帮我弄个官当当,一会儿又说贺新国怕老婆,我觉得好玩,就和他聊起来了。飞机一遇到气流,那个程薇薇就惊慌起来,手里乱抓。就这些,那牛伟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他那双眼睛总是跟着空姐转,估计他想的也就没什么好事。”

婷婷的脸色缓和了些,“难道你当时心里没什么想法?挨得这么紧,手还抓在了一起,你就没往别的方面想?”

宋刚说:“想了,当然想了。我当时想那,假如我家那娇妻醋坛子看到了,那飞机必定会紧急迫降。”

婷婷笑了笑:“你才醋坛子呢。人家……担心呗。”

宋刚说:“糟糠之妻不下堂。婷婷,我们是在我最困难时相识相爱的,一路风风雨雨过来不容易,现在,总算是出人头地了,苦一起吃了,福还不能一起享啊?这时候经常闹别扭,何必呢。”

婷婷不以为然地说:“同苦不能同乐,就只怕有些人现在风光了,忘记了过去的苦日子呢。”

“你是说我吧?会吗?”

“不知道,鬼知道你怎么想的。现在不是有句流行语吗?说什么‘离了吗?’人家博士生、又是什么名主播,长得又那么好看,谁知道你会怎么想?”

宋刚笑着说:“呵呵,还说不是醋坛子。”

婷婷故作生气地说:“不理你。”

宋刚看着婷婷调侃似的询问:“我出去二十多天,你真的不理我?你不会想啊?”

“鬼就想你。”婷婷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宋刚往床上一倒,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叹了口气,说:“唉,你不想我可想呢,算了,你不想,我也没得法子。睡吧。”

婷婷沉默了一会,问:“……你真的准备睡了?”

“没事做了不睡干吗?”宋刚装成失望的样子说。

“……我,……我也想了。”婷婷轻轻地说。

“你骗我的。我不信。”宋刚故意这么说。

“不信,你摸摸呗,都那个了。”婷婷羞涩地说。

宋刚故作不懂,问:“那个什么?我不知道‘那个’是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