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不仅是刘财旺,和赵三斤对视一眼,马德彪心底也禁不住咯噔一响,悄悄咽了口唾沫,暗道:“大爷还真是神出鬼没啊,尼玛,幸好刚才老子顶住压力,灵机一动,顺嘴撒了个谎,没有出卖他,要不然……”

联想到出卖赵三斤的可怕后果,骤的,马德彪菊-花一紧,刚恢复神力的小丁丁也缩成小小的一团,躲在他身上某个阴暗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刘老爷好像不太欢迎我。”看到刘财旺的反应,赵三斤心中觉得好笑,撇嘴道:“不过你放心,我今天来,只是想和你叙叙旧,聊聊天,没有别的意思。”

叙旧?聊天?

呸!

叙你妹的旧,聊你妹的天!

刘财旺心中暗骂不已,如果不算今天这次的话,他也就上次去清水村向林家提亲的时候和赵三斤见过一次面,而且撕破了脸,闹得很不愉快,所以,在他看来,赵三斤明摆着话里有话,是故意想拿上次的事儿来提醒他:小样儿,乖乖听话,别他娘的跟我耍横,要不然,小心我把黄小妖放出来咬你……

“是你小子打伤了刘所长?”暗骂归暗骂,刘财旺可不敢明目张胆的骂出口。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现在是上班时间,刘所长应该在派出所吧?闯进派出所去打派出所的所长?刘老爷,你未免也太高看我了。”赵三斤摇头,装傻,而且装得理直气壮。

“那孙柔……”

“没错,我本来是专程过来找孙柔的。”赵三斤打断刘财旺的话,这次倒是没有隐瞒,只不过,他当然不会把找孙柔的真正目的告诉刘财旺,而是随便编了个理由,苦笑道:“但是没办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些事孙柔做不了主,只能劳烦刘老爷亲自来一趟。”

“你……你什么意思?”刘财旺愣住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八个字可不是随便说的,刘财旺是过来人,哪能不明白里面的意思?所以,一听赵三斤的话,他心头微微一震,顿时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难道……

“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赵三斤挑起眉毛,正色道:“我瞧上你们家孙柔了,想泡她。”

“你!”

正如刘财旺担心的那样,赵三斤果然是想打孙柔的主意。

旁边。

马德彪的老脸也跟着一阵发黑,禁不住悄悄朝赵三斤挑起了大拇指,暗赞道:“靠,大爷就是大爷,才见一次面就把孙柔那样棘手的女人摁在床上啪啪啪了不说,竟然还要把孙柔弄回家,光明正大的啪啪啪,一直啪啪啪……”

“怎么,刘老爷不同意?”赵三斤撇了撇嘴,道:“其实,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跟我没有一毛钱关系,我今天让你过来,只是通知你一声,不是要和你商量,也没想征求你的意见。”

赵三斤故意表现得很强势,他就是要激怒刘财旺,孙柔是刘财旺亲生女儿这件事天知地知,他就是要逼迫刘财旺主动承认,因为他知道,依着刘财旺的脾气禀性,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被男人败坏。

孙柔至今还能保持完璧之身,就是最好的证明。

更何况,要败坏孙柔的,还是从刘子枫手中抢走林青青、并且差点儿害死刘子枫的赵三斤?

“孙柔人呢?”刘财旺阴沉着脸,扭头看向旁边的洗手间。

显然,刘财旺是个成了精的老狐狸,没有那么好骗,而且他了解孙柔,不相信孙柔会莫名其妙的被赵三斤给勾-搭上。

“不用看了,她不在酒店。”赵三斤撒谎都不带脸红的,笑道:“她说了,这辈子非我不嫁,如果刘老爷不同意,甚至从中作梗,她就跟我私-奔,让我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他娘的放屁!”终于,刘财旺忍不住了。

伴随一声暴喝,刘财旺怒目圆睁,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居然伸手扒开护在他身前的马德彪和那三个打手,踏前一步,站到了赵三斤跟前。

恼了?

赵三斤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吗?打伤刘所长,绑架孙柔,你小子有种!”刘财旺咬牙道:“但是你别忘了,春江大酒店是我的地盘儿,整个大屯镇都是老子的天下,今天不把孙柔交出来,你休想离开酒店一步!”

俗话说狗仗人势,打狗,也要看主人。

但是有些时候,其实是人仗狗势,打人,要看这个人身边跟的“狗”多不多,厉不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