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熠倒了点双氧水到纱布上,轻轻擦拭在他那一个又一个伤口上,楚洵的声音听起来很痛苦,他咬着牙,闷哼声响在她耳畔,他似乎,疼极了。

“疼吗?”仿佛是本能,她问出了这句话。

……

他半晌没有说话,只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痛到说不出话来。

那位主治医生也说过,子弹擦着他的头颅飞过,也擦着他的肺部穿过,差一点……就差一点点,他就要死了。

如今,他身体很弱,似乎确实很容易引起一些感染,这样的情况,他还敢单衣站在外头,他还真是……不怕死。

“还好……”他说得云淡风轻,额角的汗珠却滚了下来。

怎么会还好,枪伤才受了没几天,就不顾医生反对,舟车劳顿跑到s市来。

真是个疯子!

陆星熠给他擦了一遍双氧水,又擦了些消毒的药水,再拿起一卷纱布,在他伤口上缠绕。

陆星熠下手没轻没重,楚洵这回是真的遭了罪了。

可他却又恨享受这样安静的只属于他们两的温馨时光,落地窗外雪花飞舞,灯光黯淡地照射着,她有些紊乱的气息不疾不徐地喷洒在他后颈处,让他……身体的某个地方,有了异样的反应。

他轻舔额一下唇角,暗暗压制住那股冲动。

陆星熠将纱布缠得一团乱,最后草草打了个结,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嗯……不错……”

楚少将身上的伤口痛得他没法好好坐着,便想着站一会儿,还是先到阳台上抽根烟吧,也压抑压心头的那股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