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子,小舅子……院长要吓死了,那孩子看起来平平无奇,怎么竟有这么厚的背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院长正要走,太子爷又加了一句:“这些事,都不用让他们知道,特别是他的姐姐。”

虽然不解,但太子爷的吩咐,照做就是了,院长郑重地说是之后离开了太子爷的办公室。

夜墨又叫来彭程,吩咐道:“密切关注姜小白这些天的行踪。”

于是,隔几日,彭程回来汇报:“夫人这些天正满世界的借钱呢,都是夜先生您认识的那些人。”

夜墨沉了脸色,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沿,沉沉开口道:“她宁愿跟小叔借钱,宁愿跟夜恒借钱,都不来找我,这是为什么?”

彭程张了张嘴,没说出来,夜先生的事他也不好僭越多说什么,还是让他自己去发现吧。

姜小白满世界借钱,而夜墨的一句话,就可以让她满世界都借不到钱,他高高在上,不知别人的绝望是怎样的,他存了心叫她服软,向他服软,可偏偏,她倔强地偏是不来找他,他也一样地心急如焚。

又两天,彭程凛了神色过来向他汇报:“夫人她……她去借了高利贷。”

夜墨手中的钢笔啪地一声重重摔在桌上,夜墨解了两颗扣子往后靠去,他神色阴沉:“她疯了吗?”

他终于拨了她的电话,只丢下一句:“晚上过来我公寓吃饭。”

他要好好和她上上课,借高利贷,利滚利,凭她自己,这一辈子都别想翻身了,她为什么要这样气他?

傍晚……

残留的知了在窗外一声一声地叫着,夜墨觉得心烦意乱,周姨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端上来最后一碗汤,慈祥地说:“小白怎么还没有回来?”

夜墨抬手看了看表,眉头始终皱着,不发一言。

门外传来按密码的声音,周姨紧张地拍了拍夜墨的手背:“小白回来了,你好好和她说话,孩子不容易。”

夜墨沉默不说话。

两人相对而坐,他见她又瘦了,眼底乌青一片,这些天肯定是没睡好,他动了恻隐之心,觉得自己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了,但向来,都是别人向他认错的,他高贵的头颅是不会向别人低下的。

门铃声响起,周姨去开了门,是夜墨的秘书emily,emily诚惶诚恐地进来了,她是带着使命来的,彭特助明面上是让她送资料过来,实则给她委派了重要任务,夜先生和夫人要是吵起来了,你要拉架。

Emily一进门便见到这屋里剑拔弩张的气势,已经吓到腿发软了,一会儿真吵起来了,她怕是要拔腿就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