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百川刚才从车上搬下缝纫机和锁边机的时候,家属大院里许多军嫂都看到了。

家属大院就那么大,每天发生的事就那么多,一点屁大的事就值得那些军嫂说个把月,何况是像买缝纫机和锁边机这种贵重物件的事,那些军嫂们自然要大讲特讲。她们一致认为,纳上校对他的小煤球可真是好,那么贵的缝纫机和锁边机都买给她了,难怪小煤球早上回来的时候抱着那么多布料,肯定是在家里疯狂的为自己做衣服,以后只怕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每一天的衣服都不会重复了。

那些军嫂羡慕得一个劲儿地啧啧,为了找到心理平衡,一致认为朵朵很败家,而且还有人认为她那么黑,穿什么都不好看,当然,这是妒忌。

不过朵朵这个“小煤球”的绰号在家属大院里不胫而走,只是朵朵本人还蒙在鼓里。

但是叫朵朵小煤球的那些军嫂大多没什么恶意,女人天生就有妒忌同性的本能,总能在比自己优秀的女人身上找出缺点来,然后根据这个缺点来取绰号,但并不表示别人对那个女人敌视,甚至有的时候是一种不甘心的欣赏。

朵朵忙了一个下午,所有的衣服都裁剪出来了,一看钟,时针已经走到下午4点钟了,朵朵犹豫着要不要做晚饭,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做晚饭,天天吃食堂,哪怕食堂的菜再好,毕竟是大锅菜,总觉得味道差了那么一点点。

她计算着,这些衣服晚上用缝纫机做成功也要不了几个小时,那就别这么赶了,留着晚上做,况且她还没有买缝纫和锁边用的线,趁着买菜的时候买回来。

出门的时候,朵朵看着大门的锁发呆,如果舒娴再私自进来,把那些护士要她做的衣服当成她的衣服全都撕烂了怎么办,自己还不得亏血本赔呀,于是又返回卧室,把那些布料什么的全都藏在了书房的小床底下,这才稍稍安心了一点,又打开衣柜的门,准备把被舒娴撕烂的那些衣服的碎布条抱下楼去扔了,却赫然发现,连爱云放在家里的那两套衣服也被舒娴撕了个精光,她肯定是把爱云的衣服当成自己的了,朵朵猜想,心中很是气愤。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朵朵把小可爱、短裤这些贴身的衣物单独清理放在大衣柜底下的抽屉里,没有被舒娴发现,逃过了一劫,不然晚上洗澡的时候连内衣都没得换。

朵朵抱起那些碎布条出了家门下了楼。

有的军嫂看见了,惊讶的问:“小煤球,你手里怎么有这么多碎布片哪?”

朵朵一愣,小煤球是谁?

她左顾右盼一番,才确定那个军嫂喊的是她,她也没过多的计较,只是在心里腹诽,自己还不至于黑得跟块碳似的吧。

她蔫蔫地答道:“这些碎布片全是舒娴今天早上溜到我家时把我的衣服全都撕了,留下的杰作。”

那个军嫂的嘴巴张成o型,半天才说道:“怎么有这种疯狂变态的女人呢?”

那时朵朵早就走远了。

她先去了一趟街道办事处,把洪丽和罗志红诽谤她的事向街道做了详细地反映。

既然她对洪丽是说过会要她好看,那自己就得说话算数,不然洪丽还不以为自己只是吓唬她,下次再抹黑自己时不就有持无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