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婆罗女,坐在彼岸的黑石悬崖上,微笑的望着面前婆罗花芯中的投影。

还有我和北冥夜坐过的那冥河上摆渡的乌篷船,还是一样的乌篷船,一样在猩红的海上飘荡,还是那个摇着船桨的老者,只是此时乌篷船里,多了一个俊秀非凡的青年。

他不同于古风男星剑的眉,看似柔弱透露出书生气息,也不像北冥夜的孤傲冷峻,更不同于冷潇寒的玉树临风。

青年的身上没有任何帝王的气势散发,但却面如冠玉,美如妖孽,相反,他嘴角轻钩,美目似水,未语先含三分笑,说风流亦可,说轻佻也行,

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钳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青年的手腕背面,刻画着一个漆黑的图,似一只很古怪的动物,刻画的图案很小,却栩栩如生,是一只漆黑的狸猫,又好似一只飞翔的乌鸦。

“想不到我这破船上,在有望之年还有九殿王和圣君光临,荣幸之至,当真是荣幸之至!”

摇着船桨的老者,斗笠下传出来苍老的笑声。

青年含笑,却不答话,而是目光透出冥河,望向了山海一座黑石高峰的涅磐塔。

我望着面前的镜面,古风男和冷潇寒也面色凝重,但是那黑塔我们看不见其中的情景,九个推选出来考验的进入黑塔的存在,比试最低的也进入了第五层,但我看到黑石上,北冥夜后面的数字,依然没有动静。

“他……他在干什么?”古风男蹙眉,有点担心,毕竟北冥夜有伤在身,还没有完全恢复。

“动了!”冷潇寒在一旁突然开口。

我再次猛然看过去,的确看到黑塔第一层光点闪烁了一下,接着黑石上北冥夜的数字上到了二层。

但是几乎同一时间上到了第二层,又闪烁,接着数字变成了三层。

依然没有停顿,第四层……

“没有停顿直接往上冲,他疯了么?”古风男暗骂了句,整个人有点不淡定了。

冷潇寒也蓦然间缩起了眼睛。

我有点不知道这什么状况,北冥夜,不会是在黑塔里,又发狂了吧,这黑塔这么好闯?

这尼玛分明是在爬楼梯阿。

可是我看到前面那些人,哪怕是第一首当其冲,那个叫昊天的家伙,也是稍微有停顿的。

涅磐塔,每一层都是地狱池,十八重地狱!

第一层:拔舌地狱

第二层:剪刀地狱

第三层:铁树地狱

……

每一层都是不一样的,这个实力并没有多大关系,每一层的刑法都是要体会的,这就需要缓冲,因此速度慢是最保险的,而像北冥夜这个疯子,直接冲上第四层,也就代表短短的时间,在承受四层不同的刑法。

只有如同古风男这样真正闯过十八重地狱的涅磐塔的存在,才能真正体会到短短时间接二连三承受四种不同刑法的痛楚。

不仅是我们,此时就连其他冥界各处窥视的存在,怕是都皱起眉头,凝神的望着这样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