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吴秘书皱了皱眉,补充道:

“那个人特地在总裁回国当天送上报纸,看来很清楚我们的行踪,也许就在暗处调查我们。”

“总裁,您说,这个人会是谁?”

吴秘书皱眉思索着,可想不出可能会是谁。

他们的行程一向是很隐蔽,除非有人故意调查他们,若说是同行想设计报复,但怎么会知晓总裁过敏的事情?

老先生很重视这件事,当初发现总裁有过敏现象,就派人全面封锁消息,不可能有外人知晓。

而报纸上,那个人说最了解总裁。

就连吴秘书都不敢说自己最了解总裁,那个人又怎么能够笃定自己最了解总裁呢?

吴秘书的一番话让陆南修沉默许久,他转身走出卫生间,吴秘书见势让开了路。

陆南修迈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抽出烟盒里的一根烟,很快点燃。

轻呼一口烟雾,白雾萦绕,遮住他的阴郁神色。

“报纸在哪儿?”

吴秘书很快将手里准备好的报纸递了过去。

报纸上,深红如鲜血的一行大字依旧斜斜潦草的勾勒在报纸上,歪歪倒倒的字迹上留下一缕缕的“血痕”。

旁边一只骷髅头,令人惊悚刺目。

相比于第一次的愠怒,这回陆南修冷静许多,他垂下冷眸,目光清冷的盯着那行挑衅的字眼。

——你一定很好奇我知道你过敏的事吧?

——因为我是最了解你的人啊。

——署名,X。

“照片呢?”

他蹙眉,冰冷的开口问道。

吴秘书听了,很快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胶水黏好的照片递了过去。

“厉翰野将照片撕碎了,我发现后黏了起来,发现后面还有字。”

陆南修眸光微蹙,他探手拿了过去,后面还留了一个称呼——X先生。

X,代表未知,神秘,不可捉摸。

重新将照片翻过来,照片上的男孩依旧笑颜如初,他微眯眼眸,额头瞬间隐隐作痛,却依旧想不起任何东西。

手中的照片落在地毯上,吴秘书见状,紧张上前扶着他。

“我没事。”

陆南修推开了他,清醒的抚着额头。

“最了解我的人?除了你,除了我父亲,又有谁了解我?

我父亲不愿我知道当初的事情,不会是他。你有没有想过,X知道当年我失去的记忆?”

他的声音淡漠的响了起来。

吴秘书听到总裁的推测,不免微愣,“总裁,您的意思是说,X,也许是当年你受刺激的现场人?”

“还不确定,但不排除。”

陆南修的视线重新落在报纸上,下一刻他捏紧报纸,目光冷峻道:

“这张照片,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照片里的洋娃娃,却跟我梦中一样,这说明他一定和我梦中那个女人有牵连。

照片里的我正是我七岁的模样,很有可能他是当事人之一。”

“当事人!”

吴秘书听到这,蓦地错愕,

“如果X目睹过当初发生的事情,他为何不直接来找总裁您?而要通过这样隐匿的方式来提醒你,而且,他似乎不想泄露身份……”

“这个,也是我疑惑的地方。”

陆南修眸色微冷,陷入混乱的思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