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叔父大人给她准备了什么大礼呢?

白蕊和白玉顿时紧张起来,上一次西凉本家死里逃生至今还让她们心有余悸。

西凉茉拍拍她们的手,从容地道:“不必太紧张,静观其变就是了。”

打发了白蕊和白玉各自去做自己的事,西凉茉坐在窗前的暖榻上出神,她唤过白嬷嬷:“白嬷嬷。”

白嬷嬷正在整理她入宗庙家祭时穿的夹棉锦袍,听着西凉茉唤她,便过来笑着问:“大小姐,怎么了?”

西凉茉沉默了片刻,忽然问:“嬷嬷,我母亲与外祖蓝家的事,您能告诉我么?”

白嬷嬷一怔,脸上的笑容就没了,看着西凉茉锐利清冷的目光,有些不知所措:“大小姐,怎么想起问这个,可是……可是因为蓝大夫人不肯出来参与小姐宗祭之事么,大夫人几乎已经是方外之人,小姐不必介怀。”

“方外之人?”西凉茉捧着精致的鎏金暖炉,眉目间带了一丝凉薄冷色,想起那天她第一次踏进院子里最偏僻的惊澜院,不,或许叫惊澜佛堂,也是蓝大夫人静修之所。

若非靖国公的牌子,她或许连惊澜佛堂的门都进不去,她站在院中,等候穿着僧衣僧帽的女尼进去房去通报蓝大夫人。

也许是因为苏醒时,她继承了真正西凉茉的记忆,也许是这一抹孤女的灵魂还残留着一丝灵识,所以她对蓝氏,真的多了一分从来没有过的期待与希翼。

她真的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身为母亲的蓝氏可以对她不闻不问这么多年,任由西凉茉受尽欺凌?

难道,自己不是蓝氏亲生的么!

如今,她已经不需要这个母亲的‘庇护’了,甚至一一让那些欺凌她的人都付出了代价。

哪怕是靖国公,她也让那个男人品尝到了亲生骨肉拔刀相向,刀入血肉的心痛。

可是蓝氏……这个从未见过面的母亲,真的欠她西凉茉一个答案。

在院子里站了许久,她最终的坚持,甚至近乎威胁,终于换来了一个款步而出的女人的身影。

西凉茉记得彼时,她紧张得几乎不能呼吸,仿佛有另外一个自己在身体小声地啜泣着呼喊:“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