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锋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他和他大哥石刀的事交待得一清二楚,他们两兄弟是淮水边上有名的盗贼,石锋身手灵巧,善于入室盗窃,而石刀却是有身好功夫,一般由他接应。

“这么说现在你大可石刀就在这附近?”韩忠卫问。

“没错,识相的马上放了我,否则你们主仆三人别想离开庐州城半步。”石锋得意的说道,相比大蜀山的方天定,石刀的功夫可要比他高得多。

“威胁我?我这人从来不怕威胁,就怕留后患……”

“你想干什么?”看到韩忠卫又把刀拿在手上把玩,石锋好像意识到有些不妙。

“我这个人从来不想给自己留后患,所以你也别想着以后报复我,至于我们出不出得庐州城半步,你拭目以待便是。你放心,我现在还不想杀人……”韩忠卫笑道。

他不理会石锋眼里恐惧的目光,用黑巾把他的嘴巴捂住,然后把他的一手一脚给挑断筋骨。以后石锋的左手左脚就算是废了,至少以后石锋想要再做这行就万万不能。虽然韩忠卫没有杀他,可石锋现在觉得还不如直接给自己一刀呢。这小子实在是太毒辣,简直比道上的人物还要黑。说下手就下手,连眉头也不见他皱一下,完了,自己这辈子算是完了。

韩忠卫把郭伟叫来,让他去请郎中,不用太好的那种,一般的就行,免得治得太完美,让石锋又能重操旧业,毕竟韩忠卫刚才的手法非常不专业。郭伟的办法很简单,他走到楼下,一脚就把那个打瞌睡的店小二给踹睡,然后大吼着让他去请郎中,而且还不给钱,试想,被人大半夜扰乱清梦,而且还没得赏钱可拿,是个人都会发火,我不能违命,阳奉阴违行不行?你不是要请郎中吗?那行,全庐州的庸医在哪里他可是一清二楚!

石刀此时正在离全福不远的一处房顶上,他全身穿着黑衣,整个人伏在那里完全溶入了黑夜之中,他的位置居高临下,正好可以监视整个全福客栈。万一石锋出了意外,出现打斗的情况,他就会前去支援。

可是现在都快过了一个时辰了,石锋既也没有出来,里面也没有传来太大的响动,这让他有些不放心,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可石刀对石锋的身手又是非常了解,那少年的速度虽然快,但要论身手,恐怕还不是石锋的对手。只要石锋发觉不对,虽然不至于可以制服那少年,但要逃跑应该还是能做到的。再说了,只要一离开全福客栈,不管后面有什么人他都无碍了,自己不是在这里吗。

可是左等右等,还是不见石锋出来,难道他直接回了房间?石刀心想,可这不符合规矩啊,哪有出来干活的,一完事就直奔自己的住所,至少也得围着庐州转上大半个圈才回来吧?

直到发现全福客栈的店小二去请了名郎中回来,大半夜的请郎中,这事绝对透着古怪,石刀提气一个纵身,跃到了全福客栈的房顶上。很快他就发现那少年的房间里有灯光,而更让他担忧的是,刚才那店小二请来的郎中竟然直奔那少年的房间。

此时石刀也不顾不得其他,他悄无声息的来到韩忠卫的房顶,他并没有像石锋那里掀开瓦片,而是把身子伏低,通过听觉也察觉里面的情况。

“公子,此人身受重受,幸好救治及时,否则命在旦夕。”这是那名郎中的声音。

“他的手脚能保住吗?”这是那少年的声音。

“手筋脚筋都断了,就算能治好,恐怕以后也废了。”郎中叹了口气道。

“只要性命能保住就好,这是诊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