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岐听安迪介绍,觉得也不算太正规。

在外界的赛马,基本上是要弄什么□□彩票的,而这里虽然也是下注,但是没什么彩票,就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押注在某一匹甚至几匹马上。会所会根据下注的人数多少,来调整那个赔率。

但是这里的马匹本来就跟外面不同,而且下注的人数也很有限,这样的规矩反而显得更有意思了。

这么想着,林岐点点头后,目光就落在了赛马场上。

粗略估计,这赛马场的跑道大概是五千米,现在正在奔跑的马匹有八匹,名次可以随便猜,也并不是一定要猜到冠军的人,才是最大赢家——而是连续五次下注都猜中,而且金额不低于某个数目。

在看赛马的人有三十几个,跟外面赛马场是没得比,不过想想这个私人会所的门槛,就会觉得人数也不算少了。

这些人基本上也都在二十岁到四十岁之间,年纪稍微大点的,看起来都很冷静,似乎看赛马只是一个跳板——这些大概是为了谈生意而投客户所好的,而年轻的则相对热闹一些,有好几个凑在一起,时不时也会互相争执一下——应该是各家的纨绔了。

郑昶看林岐没说话了,拉了拉他:“怎么,你选好马匹了?”

林岐回过神,笑了笑:“我觉得那匹不错。二少你觉得呢?”

郑昶顺着林岐的目光看过去,就见到在赛场上跑到第三的那一匹棕色骏马。

这匹马毛色油亮顺滑,体态均匀,虽说并不是最高大的,但是跑起来的时候特别的优雅,堪称马中君子了。

郑昶愣了下。

神棍林喜欢这样的?

林岐已经在跟他解释了:“我看了一下它的气,是所有马匹里最充足的。这一局它可能在最后会冲刺,夺得冠军。而且因为分配合适,在跑完以后的下一场,它的恢复会是最快的。到时候如果不增加新的马匹,它很可能连胜。”

郑昶反应过来。

看“气”?

他陡然想明白了,也对啊,神棍林是很擅长看马匹精气神的,看清楚这个了,当然就比别人多一点优势。

郑昶表现得十分支持:“那等会儿你下注哪个,我就下注哪个。”

林岐好笑:“没问题,一定不会让二少输的。”

两人这么说着的时候,那排位第三的棕色马匹果然是开始冲刺了,现在只剩下最后一百米,它飞速地超越了前面那匹,跟第一匹并驾齐驱!而后,两匹马的马身在不断地轻微碰撞,而棕色马匹一点一点地超越第一,终于在最后关头,猛然越线,赢了!

当下里,就有一个纨绔少爷跳起来:“哈哈哈!我赢了!”

旁边其他几个也很高兴:“宗少果然是慧眼,我们再来下注,就都看宗少的了!”

在这几个纨绔旁边的另外一位就不那么高兴了,他冷哼一声:“这一次是你运气好,下一次你别想赢!”

那宗少满脸笑容:“反正这次是我赢了,刘三,你可要愿赌服输。”

那位刘三少一脸郁卒:“服输就服输!”但他还是不服气地说道,“如果不是因为老谢不在,我能输给你吗?”

宗少听了,嗤之以鼻:“反正就是你输了,找借口也没用!”

争执了几句后,下一场赛马开始了。

两边都赶紧再看向那些马匹,准备继续下注。

——既然他们之间也在打赌,那肯定不是只赌一盘的。

林岐跟郑昶也开始下注了。

郑昶问:“下哪个?”

林岐看了一下赛场:“换了两匹马,不过还是刚才那个精气神最足,就按刚才说的,选那匹棕色的吧。”

郑昶毫不犹豫:“那行,我下注十万吧。”

别说他的确是觉得神棍林有本事了,只要是他喜欢的人,就算没本事,他也一样支持——不就是十万块钱吗?放在这里,那真是随便玩玩而已。

林岐笑道:“那我也放十万吧,输赢都是个乐子。”

郑昶拍怕他的肩:“你什么时候看腻了就跟我说,我带你再去玩玩别的。这里乱七八糟的玩法很多的。”

林岐点头:“我会的。”

接下来,下一场赛马开始了。

枪响之后,众马奔腾,一下子跑出了几十米远!五千米的跑到在这些赛马的速度之下,真显得没多长了,好像一眨眼它们就能跑到终点一样。

那匹棕色的马仍然很擅长控制自己的速度,在它背上的骑手非常善于控马,精神也非常集中——没错,先前林岐所谓的“精神好”,说的不单单是马,更多的是掌握马速的骑手。

只有优秀的骑手和优秀的马互相合作,才能得到最好的成绩。

郑昶和林岐,都不怎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