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觉得议事结束,该回去干活的时候,崇祯皇帝忽然皱着眉头说道:“跟着钟师傅说纸币发行机构、纸币发行衙门的,很是拗口。朕想着给它取个名字。”

钟进卫张了口想说,本来就是有名字的,只是因为让你们明白这个机构的用途,才没有说而已。马上发现温体仁在向他眨眼睛。

钟进卫一下醒悟过来,就及时收住嘴,没发出声,不打扰皇上取名的雅兴。

“这纸币发行衙门,为进出银两之用,因此,名称中须得有一个银字。天下万事,皆归三百六十五行,因此,朕把这纸币发行衙门命名为银行。诸位爱卿觉得如何?”

钟进卫听得目瞪口呆,难道银行就是这么来的?

温体仁和毕自严听得连连点头,这个说“陛下,秒解秒解。”那个道:“陛下言之有理,正该用银行两字称之。”

也不知道他们俩是拍马屁还是真心附和,反正钟进卫听不出来。

崇祯皇帝看两位股肱之臣都同意自己的观点,很是高兴,兴致一来,索性先题字,以后开门大吉的时候挂上去,也显示皇帝的看重。

于是,几个臣子又开始赞扬崇祯皇帝的毛笔字。最后,君臣尽兴而散,各干各事。

不说钟进卫跑去找徐光启,一起设计银行建筑图纸。单讲午后,崇祯皇帝正在文华殿办公,王承恩忽然找了过来。

“陛下,已查明御史高捷和吏部右侍郎刘鹏上辞呈原因。”

“哦,什么原因?”崇祯皇帝一边说一边继续低头批着奏章。

“此两人惧怕陛下会让厂卫严查贪腐,因此想辞官归去。”王承恩用平常语气回奏,内心却充满了自豪。还没出手,就能吓晕倒两个文官,也只有厂卫能做的到。

“什么?此言当真?”崇祯皇帝一听,猛地把头抬起来,看向王承恩。

“是的,陛下。”

“两人有何贪腐,如此怕查?”崇祯皇帝紧接着追问。

“陛下,奴婢一查到两人辞官的原因就来禀告陛下,尚未知道两人的贪腐详情,奴婢这就让番役去查。”王承恩躬身解释了下,然后向崇祯皇帝表态。

“好,不能便宜了这两贼。看这样子,是赚足了银子,然后当甩手掌柜回家享清福。没那么便宜,给朕查。”崇祯皇帝把毛笔一放,指示王承恩道。

“是,陛下,奴婢这就去查。”王承恩心里得意,又有活干了,回答完崇祯皇帝后,就慢慢倒退,然后转身往殿门而去。

就在王承恩走到殿门口的时候,崇祯皇帝忽然又道:“大伴,回来。”

王承恩一听,以为还有事情,就快步返回殿内,躬身道:“陛下,还需要奴婢去做什么?”

“不用你去查了,把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传来见朕。”

王承恩听得一怔,自己好像没有做错事情,也没办砸事情,皇上怎么就不信任自己了。于是他对着崇祯皇帝,惶恐地道:“陛下,奴婢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呵呵,大伴无需忧心,不关大伴的事。朕之前和文臣有约,查贪腐就让锦衣卫去,朕得言而有信。”

崇祯皇帝看王承恩诚惶诚恐的样子,转怒为笑,就和蔼地解释道。

王承恩一听,原来不是自己的问题,就放下了心,去到门口,让内侍去传崇祯皇帝的旨意。

没多久,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就赶过来了,从崇祯皇帝这里领了旨意,屁颠屁颠地跑去调查了。

这个时候,在内阁,首辅和阁臣却起了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