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秃等的就是这个,一见信,欣喜若狂,自然加快脚程,飞快的往京城赶,连心腹大臣说可能有诈的话一点也听不进去了。

“她在等着本汗保护,狗皇帝不在,大凤朝朝廷的百官能生吃了她,没有本汗护着她,她怎么办?!”拔秃一意孤行,道:“加快脚程,本汗要夺下京师……”

且不说拔秃的心理活动。上皇听到消息后,脸色铁青,道:“傅倾颜胆子可真大,这种计竟也敢使,她是堂堂一国之母,竟然色你好诱异族首领,简直是……”

“当朕是死的吗?!”上皇早得了傅宇恒的信,心情十分复杂,如今竟不知道该说什么,自是又气又怒,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他知道这是最有效率的办法,可是,对皇室而言,实在太过难堪。

大太监见他心情很差,再加上这种事,实在于皇室蒙羞,便也没敢劝。生怕被迁怒。

毕竟这是引狼入室的大事,稍弄的不好,就国破家亡了。

“来人……”上皇道。

已有黑衣人出现在他脚边跪下。

“带朕手令,速去云南等十州府,速调兵马秘密入京……”上皇道:“朕绝不容许傅倾颜将这江山给弄的支离破碎了。”

黑衣人领命而去。

而上皇言下之意,竟是要束手旁观,看皇后折腾,若是不成,他再调集兵马,再镇压了。

大太监只觉得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有点担心皇后太过稚嫩,而京中兵马太少,不会是异族的对手。

又觉得此计真是引狼入室,太过冒险,弄的不好,就是玉石俱焚,实在是风险太大。一时间心中着急不已,真是千转百回。

而边关,拔秃一走,陵王就立即开始布置迎战一事。

拔秃走的机密,萧沛并未及时得到拔秃去京师的消息,只是寻思着怎么将慕无双给找到救出来,再想着迎战事宜,哪里注意到拔秃不见了。

萧沛只觉陵王如同大敌,一心的扑在上面,根本未有及时防备。或者在他潜意识里,拔秃会在这里与他对战,断不会离开。

萧沛除了留在京中的暗卫,其它的暗卫,他们俱都带了过来,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将他们散在各城,以期能找到慕相的下落,然而结果总是令人失望的。

“主子,按理说慕相身边的暗卫一定会发出信号联络我们,可到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只怕他们已凶多吉少,或是根本没办法发出暗卫营的特殊信号,想要找出慕相所在,只怕要颇费一番功夫……”暗卫头领跪在地上道:“底下诸人俱都在监视着陵王,只是,陵王所在之地有些古怪,有几个暗卫怎么都进不去,仿佛遇到了鬼打墙,属下想陵王身边应有高人,若没有高人,陵王本身也懂阵法,有这阵法阻拦,我等实进不去,找不到人,属下猜测,十有**,慕相定在其中,有几个暗卫差一点都没能从陵王那脱身,只怕陵王已经察觉出属下等的存在……如此,还请主子定夺。没有慕相,就不能破阵,更不能救出慕相。”

萧沛脸色很差,站起身走了几步,道:“这岂不是僵局?!”

暗卫头领也是一脸苦相,道:“说到破阵之法,也只有慕相懂这些,如今想要再找一个能破解阵法之人,只怕难……”

萧沛头痛不已,竟是一筹莫展。

他正在想着法子,突然有将领进来道:“陛下,陵王派出精兵偷袭,我方二百余巡逻队员,无一生还……”

“岂有此理!”萧沛勃然大怒,腾的站了起来,道:“这样下去岂能罢休?!只被动挨打,却不能主动攻击,简直受气。”

将领们也气的不轻,道:“臣愿领兵前去对敌,陵王嚣张气焰,万不可再任其滋长。陛下,还请恩准!”

“臣也愿往……”

底下好几个将领都齐声。

可是,萧沛却受制于陵王,更是投鼠忌器,竟是连反击也有所顾虑。

“陵王至今还未回信吗?!”萧沛黑着脸道:“竟装看不懂朕问的慕相之事?!”

“只怕是了,使者还未回来,只怕凶多吉少……”将领道:“陛下,是可忍,孰不可忍呐……”

萧沛道:“……再等等,再等等……”他喃喃重复着,心却一点点的沉下去。

他看着地图上的地形,心知慕相若是再救不回来,只怕,只怕……真的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