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在拼命朝前跑的辛景也停了下来，看着半空中的凤妩，口瞠目呆。

好漂亮，好纯粹的光元素。

下一刻，她连忙逃出了造影符，打算把这绝美的一幕记录下来。

片刻的功夫，大主教已到了凤妩的面前。

他看着凤妩，眸光之中闪现出的是贪婪的目光。

“云歌，你还真是深藏不露。”他咧嘴笑道，不再是温润，而是带着几分森然之意，“只不过就凭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刚才光元素与她融合的时候，凤妩曾开口问过，既然它早抱了这样的打算，为何不早点说，这样的话或许还能救下那几百个人。

凤妩不是心软的人，她甚至曾经杀戮了数千人，可有时候若是能救，那救一下又何妨。

那毕竟是几百条人命。

光元素灵种是怎么回答的？

它的声音虽是稚嫩，可思想却已极为老成，它存在了这么多年，早就看穿了人性。

它说那些人早已腐朽，不必救。

凤妩也没过多纠结，光元素灵种说得也对。

那些人不是扭曲了，就是放弃了，没有一个人愿意反抗，当初辛景不是没有试着说服她们，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起来反抗，宁愿这般苟延残喘，当一个活动血库。

但是刚才的画面到底让人心中有些沉闷。

这就是灵师界的残酷，强者为尊，弱者连蝼蚁还不如。

她抬头对上了大主教的森然笑意，唇角亦是扯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是吗？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有光元素灵种的相助，再加上她自己的力量，与他一搏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