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同样风华绝代的人相视而望，强者与强者的对碰，点燃了彼此心中的斗志。
帝空若不是背着宁水儿，那他也不需要花那么多时间才能走到这一步。
他背着她，也必然要承受两倍甚至更多倍的剑意。
作为曾经高高在上的妖皇，帝空不想输给他眼中的蝼蚁，但他也不能放下宁水儿，因为他欠她一个恩情。
五年前，雾夜森林，她若是不出现，他也不会死。
但她带他出去，给他疗伤，让他更好的恢复，这与他也算是一个恩情。
帝空虽视这一界的人类为蝼蚁，但既有恩，他也会还。
燕无寻的视线掠过帝空背上的宁水儿，薄唇勾起了一抹嘲讽。
下一刻，他收回了视线，对上了最后的剑意，也是最难的剑意。
这是一堵无形的剑意之墙，聚集了前面的万千剑意，所以这一步的艰难远甚于前面九十八步的总和。
“给我散！”
漫天杀气对上无上剑意。
剑意再度悲鸣，却没有再退，反而是聚集起了所有剑意，一刹那之间竟隐隐有剑光闪现，风鸣剑啸。
燕无寻到底还是没能破了这最后的剑意之墙。
底下的众人却是突然松了一口气，如果他这样轻而易举就突破最后一步的话，那也太打击人了。
“师弟。”刚才被燕无寻杀气所慑的李梦皎恍然清醒了过来，在三十阶的地方朝着燕无寻叫道。
她身侧的李梦圆也没有示弱，亦是唤道：“师弟。”
燕无寻回首，居高临下地看向了她们，明明一身白衣，却被他穿出了妖娆嗜血的味道。
此时此刻的燕无寻，哪还是她们跟前那个温柔无辜的少年，他是踏着漫天杀气的修罗，令人心惊，却亦令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