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电话铃声总是很惹人嫌,特别是在军训时。5o3宿舍电话响了很久,但是没人愿意起床去接下,但是电话却响个不停,好似不接起绝不罢休。

终于,李华成受不了了,嘴里嘟咙着:“你们狠。”爬了起来。

“喂,哪位啊?”李华成拿起电话没好气的说着。然后拍了拍杨木衣的床:“老杨,你电话。靠,早自己起来接下不就得了。”

杨木衣艰难爬起来,虽然军训对他而言不累,但是热梦中谁愿离开床呢。“哪位?”总算是找自己的,杨木衣没有把国骂带出口。

“--杨木衣么?我是萧丽华。”那边传来萧丽华的声音,“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不过我想问一下,你认识一些大师么?”

“大师?什么大师?”杨木衣睡的是迷迷糊糊。

“就是电视上那种道士和尚,会捉鬼降妖的?”萧丽华的声音里面有点低沉,“额,还有,你那道符--它自己就点燃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刚靠近我爸,它就一下子燃了。对不起,那是你家传的。”萧丽华的声音透着一丝哭意。

“没事,你爸呢?好点么?”杨木衣无所谓的问道,肯定无所谓不,成本算下来,不到一块钱,就是滴自己的血有点疼而已。

“那道符燃了后,我爸立刻能起来了,直嚷饿,吃了不少东西,我们以为没事了,医生也说检查没问题了,谁知道才刚回到家,我爸又一下昏倒了,现在又在医院。我奶奶说大概是撞了脏东西,请了几个大师有两个一见就走,说他们不行,其他几个折腾了半天,没一点反应。我奶奶问我谁给的符,我想着找你看能不能找个大师。”萧丽华语言中充满了希冀。

“额,我倒是知道一个有三两水的,但是他说过他有生之年是不会离开湖南省的,你看你爸能不能移到湖南?”杨木衣思索着给老头弄点买卖,看能不能给自己多两个零花钱,就不用自己卖苦力打工了。

“我爸现在这样子根本不能动,医院直接放在了重症监护病房,说如果移动出了问题,所有责任概不负责。我妈是不会让动的,木衣,你一定要帮帮我,我只有这一个爸爸--呜呜。”萧丽华哭着求道。

杨木衣一阵无语,难道我有两个老头啊。“要不这样,你在什么地方?我过去看看,额,我身上还有两道其他的符纸,说不定还有点用呢。”

“真的?可是那才管用多久啊。”萧丽华说着,“再说了,那是你的东西,我怎么好意思再要呢!”

“哈,没关系,不就几张黄纸么,实在过意不去,给个千八百万就得了,让你以身相许估计没那可能。”杨木衣看萧丽华情绪低落,想着带动带动情绪。

“--我家在广州,你到了打个电话给我,我去接你。”萧丽华愣了会子,轻声说着。

突然之间两人都没有话语可说,丝丝尴尬洋溢在其中。再没说两句,萧丽华就匆匆挂了电话。剩下杨木衣傻傻拿着电话呆。

“老杨,谁啊?这晚有事么?”李华成躺床上迷迷糊糊得问着。

“啊,家里出了点事,明天帮我和辅导员说声请个假,我一早就要走。”

“没事吧,这么急。”刘梦尘的言语中带着丝丝忧虑。

“没大事,一点小事。睡吧。明天我还要早起买票呢。”

“老杨哪去了?”曾荣起来没见杨木衣,问着刘梦尘。

“他家里出了点事,大早就回家了。对了,华子,昨天谁打电话找得老杨?”刘梦尘问着。

“一女的,嗯,听声音年龄不大。嗯,这么一说来,还稍有点耳熟。”李华成思索着。

刘梦尘拍了下李华成的头,“别装了,似乎是个女的你就熟悉。老杨和你家差得差不多十万八千里远,还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