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悦蹙蹙眉。

“毕竟男女授受不清,传出去名声也不好,我帮你找了一个丫环,她能伺候你衣食,我也帮你把这间客房续了些日子。你受了伤,还是在这儿留些时日吧。”彭越道。

封悦的神色柔和了,看彭越。

“这可花费你不少银钱吧。那么破费,还请丫环。”

彭越笑得愉悦,“不破费,银钱我是从你身上荷包里找到的,我是个穷书生,家里是小村庄,哪里请得起丫环,还有请大夫抓得这些药。还好封兄荷包里有些银钱,不然你我就得喝西北风了。”

封悦心里一跳,抬手去摸自己腰间,她的荷包果然不翼而飞了。

“彭兄……你真的……”封悦说得有些艰难。

她现在一无经济来源,二无家人支持,身上这点银钱还是不知道攒了多久,才攒了这些。

马上乡试,她还想留着多少活络一下,没想到……

“封兄,你不会责怪我吧?我从家里来也没带多少,何况马上要州试,我得去书院借读些时日。封兄仗义,估计也能体谅我的难处。”彭越急急解释。

可他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一听他这话,封悦一口老血闷在胸腔里,不上不下。

如果告诉她这是花她钱置办得这些,她肯定早早就给退了啊。

她向彭越说得好听,什么考入官场,向权贵复仇,那都是瞎话。

封悦现在想养活自己,除了给人打杂洗碗,根本没其他的办法,靠什么复仇?

她想乡试,不过是成了秀才就能去官府领点俸禄。

昨晚她说是仇人追杀自己,其实是她打碎了酒楼的盘子、碟子、碗,实在赔不起才逃了。

身上那伤口……是她替一个看起来挺贵气的公子挡了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