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姜’晴天霹雳一般,难道自己真要娶个六十六岁的老黄花么?

‘宋异人’见‘姜尚’呆立不语,对自己夫人道:“你看我这兄弟,高兴的都傻了!”

‘姜尚’现在有种吐血的冲动,不过古人最重诚信,既然是义兄代为提亲,他也不好再开口拒绝了。

又在‘宋异人’家里住了一天,‘姜尚’拿了些竹篾编了些簸萁、竹筐等竹器,打算隔日去城里售卖,换些钱财,好为成亲做准备。

到了隔日,‘姜尚’拿着自己编制好的竹器,和‘宋异人’打过招呼,就要前往朝歌城。

‘宋异人’在家呆着也是无事,便亲自带‘姜尚’进城,带他认自家店铺的门户,以后也好来此寄卖。

哥俩坐着驴车,一路进了朝歌城,这朝歌城若是与后世历朝的都市相比,那恐怕算不得什么,但是在这个年代,那却是天下第一的繁华都市。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商业繁荣,叫买叫卖叫买卖儿的,一片繁华景象。

‘姜尚’虽然年逾古稀,精神却足,他几十年不曾来过朝歌,看哪都觉新鲜好奇,不时的寻问‘宋异人’,这是什么店铺,那是什么去处。

忽然他看见就在繁华地段上,有处两层门面,上面立着一杆大旗,上书‘招贤’两字,在那门前,围着许多人,不时有喝彩之声传来。

‘姜子牙’好奇朝‘宋异人’问道:“兄长,不知那是什么地方,怎会有许多人在此叫好围观?”

‘宋异人’看了一眼,恍然道:

“那是当朝费、尤二位大人,奉大王之名建立的招贤馆,专门招揽能人异士,只要有与众不同的本领,皆可前去应召,若被选上,即便不能封官,却也有厚禄奉上!”

‘姜子牙’心中一动,又问道:“不知什么算是与众不同的本领?”

‘宋异人’道:

“就是少人会的,譬如为兄前两日听说,有个一顿能吃五头牛,喝一井水的大肚汉,就被招贤馆选中成了一个小供奉,供吃供喝不说,还每月都有月例发放,好不快活!”

‘姜子牙’不解道:“大肚汉也算本领?另外一顿吃五头牛我能理解,那喝一井水是什么意思?”

‘宋异人’笑道:“这还不明白,就是把一口井里的水,全部喝干!”

‘姜子牙’都惊住了:“这.....,还真是本事!”

“那可不是!”

‘姜子牙’心中一动,说道:

“兄长,弟上昆仑山三十八年,虽然不得长生,却也学了些基础法术,不知道与人算命,捉鬼、堪舆,算不算特殊本事?”

‘宋异人’诧异道:“贤弟你还会这个?当然算了!”

‘姜子牙’看了看因为编竹器而满是血痕的双手,忽然说道:

“兄长,我想去那招贤馆应召!”

‘宋异人’提醒道:

“贤弟,我可得提醒你一句,前些日子有个自称会卜算的前去应召,结果被证实是个骗子,又给扔出来了,后来费大人交代下去,再有坑蒙拐骗到招贤馆的,就要送官问罪......”

他还没说完,‘姜子牙’就已经下了驴车,朝那人多地方过去了。

‘宋异人’赶紧叫赶车的车夫,将驴车停到路边,然后下车跟了过去。

此时招贤馆前,看热闹的围成了一个圈子,里面正有人表演拿手绝活,‘姜子牙’和‘宋异人’都身材高大,站在人群后面,就能看清里面的情况。

只见其中有个身穿大氅的壮士,正在表演飞刀的功夫。

这人先是表演百步穿杨的绝技,说是百步,实际上也就五丈左右的距离,一刀飞过去,就将空中飞行的一个苍蝇刺中,钉在靶心之上,将那苍蝇一分两半。

等到众人看清之后,立时大声叫好,这一招百步穿杨博了一个满堂彩!

招贤馆的管事,却撇嘴道:

“这位壮士飞刀虽精,可天下能做到的不在少数,算不得本事!”

那玩飞刀的一听,顿时受激,说道:“我还有一招,叫做万刀朝宗,一经施展,天下无敌!”

管事也不说话,做了个请的手势,显然是叫他表演一下。

那壮汉穿着一身大氅,大步走到场中,四周一抱拳:“列位上眼!”

说着一手抓住自己大氅的一边,猛然朝上一抖,便见数百道银光直冲半空,却是那大氅之中藏有数百飞刀。

“好......”

所有人都在叫好,虽然他们还没看到什么,但是能带着数百柄飞刀轻若无物的,这份力气也着实惊人。

可那壮汉此时却忽然大叫一声:“不好,线折了.........”

话音未落,那数百柄流光就坠落下来,这壮汉还没来得及跑,就被自己扔出去的飞刀射成了筛子,惨死当场。

“什么情况......”

所有人都愣住了,却是那管事有些见识,冷哼一声:

“此人乃是以细铜线操控飞刀,可铜线易断,刚才关键时刻,那铜线竟然折了,操控不成,反受其害,就这等本事也来应召,要是哪日表演伤到贵人,就是杀他全家,也难恕其罪,死的好,来人拖走!”

顿时有几个杂役冲入人群将尸体拖走,又将凶案现场处理了一下。

接下来又有人上来表演,什么吞剑,吐火,都是些江湖把戏,看得‘姜尚’直摇头。

他正要出去应召,显露一些本事,忽然见到不远处的人群之中,有个健壮英俊的年轻壮汉,正兴致勃勃看着场中。

‘姜子牙’一搭眼,就在这人身上看到了龙虎之气,一身紫气直冲霄斗,贵不可言,不用想,当今天下有如此气运者,必然是人王无疑。

他正要前去搭话,便见到一道五色光华飞来,正劈在人王脸上。

那‘人王’哎呦一声,被那五色光华打中面门,顿时鼻血长流,好不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