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张紫瑶变得沉默寡言,郁郁寡欢,此时的她本应该在大学里和同学们一起学习、玩耍、唱歌、跳舞、上网的,但是就是因为自己不小心的一撞,就全给撞没了,连父亲都撞没了,这一切叫她一个十八岁的黄花闺女如何承受啊。

而事情并没有到此为止,张紫瑶知道凭自己一己之力想去告赢县公安局副局长的儿子那是不可能的,一个贫穷的老百姓怎么敢去碰这样的人物呢,这口气目前也只好先忍了,问题是她这么想,别人可不这样想!

县公安局副局长大名李成,在平昌县可谓是个很有实力的人物,平昌的黑白两道和他都有扯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他的儿子叫李辉,是县城有名的地痞恶棍,上街看到喜欢的就拿,见到漂亮的姑娘就调戏,就想弄到手,好吃的就吃,从不给钱,谁多说一句,不用他动手,跟在他身后的十几个小兄弟就会一拥而上,包管你的摊档就会被踢飞,而且从此再也不能在县城摆卖!

大家都知道,这是一个不能惹的人物,只要远远的看见他的影子,认识的人都会走避,已经凶到这个地步了!

半年后,进入了寒冷的冬天,农村已经没什么活干了,需要等到过了年,春暖花开要春播的时候才会忙碌起来。

张紫瑶为了照顾在家卧病在床的母亲,没心情出去和小姐妹玩,她的不幸遭遇把她原本活泼火热的心,变得冰凉,生活的重担已经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母亲生病卧床,虽然一直吃药,可就是不见好转,父亲去世,教育局虽然补偿了五千块钱,但得还那些亲戚朋友,所以,家里十分拮据。好在左邻右舍看着这个漂亮的丫头可怜,都纷纷给予一些实际的帮助,才不至于揭不开锅。

在农村都是一些同姓的近亲,左邻右舍能够互相帮助,不像城里那些人那般冷漠,也让张紫瑶在凄凉之余感到一些温暖。

这天早上起来,树枝、屋檐挂着一根根亮晶晶的冰条,气温下降到了零下二度。张紫瑶起来先把粥熬起,然后就冒着严寒去到自家菜地里拔了两根萝卜和两颗大白菜,再拔一些姜葱回到门口下面的小溪边,这条小溪是村里人为了方便用水,专门从女儿河引到村里来的。小溪并没有结冰,而且溪水还冒着丝丝热气,张紫瑶把菜洗干净泥巴,才拿回家里。然后到母亲房中看看母亲,出来后到外面草棚装了一些木炭,回到厨房点燃,用扇子扇了一会,把火盆烧旺就拿进母亲房中,过了一会,房里的温度开始升高了一些。

忙完这一切,张紫瑶看看熬的粥好了,就准备切青菜准备做早饭,正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紫瑶,在家吗?”

张紫瑶听闻马上探头一看,原来是村长张德贵,急忙说道:“是德贵叔啊,我在家呢”,说着放下菜刀迎出门来,只见张德贵裹着一件草绿色的军用棉衣,冷得牙关打颤的跑进来,说道:“哎哟,这鬼天气怎么这么冷,穿多少衣服都不觉得暖和。咦,紫瑶,你怎么穿这么少,难道不冷吗?”

原来张德贵看清张紫瑶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风衣,而她的小脸和小手都冻得红红的,才有此一问。

张紫瑶感到心里一酸,她本来还有一件好一点的棉衣的,只是看见母亲的棉被薄,就把衣服给母亲盖上了,自己只能穿这件算是比较好的风衣,刚才出门摘菜时就把她冷得直打哆嗦。

张紫瑶苦笑道:“我年轻,不觉得有多冷,德贵叔您进屋坐吧,外面冷。”

张德贵点点头走进来,张紫瑶急忙又去搞了一个火盆端进来,再把门关上一扇,堂屋里这才暖和一些。

张德贵伸出手放在火盆上烤着说道:“紫瑶,快过年了,准备怎么过呀,呵呵。”

张紫瑶黯然:“能怎么过,到时候再说吧,现在没心情。”

张德贵点点头鼓励道:“紫瑶呀,目前的困难是暂时的,你还年轻,人又长得水灵,脑瓜子也聪明,以后还有大把的机会,可不能自暴自弃,知道吗?”

张紫瑶点点头:“谢谢您德贵叔,我们家欠您的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归还呢,不过您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挣来还的。”

张德贵摆摆手说道:“你不要将这个放在心上,钱是小事,只是呀,现在我受别人之托来问你一下,不知道你想不想找一个婆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