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轻轻笑了笑,笑容里带了一丝冰冷血腥的味道,薄唇缓缓开启,一字一句都柔和却幽冷:“我知道媒体的力量会有多强大,只是,伯父你也清楚,”的手指轻轻扣着桌面,他放缓声调,“我上官皓在整个曼彻斯特,什么样的罪名都曾经担过,无论是贪赃巨款,还是杀人防火,都有经历所以我也许什么都怕过,但是唯一不怕的,就是别人怎样看我。”

“您认识秦沐语吗?”他继续提问。

江懿德脸色有些难看,苍老的有些发抖的手藏到桌下,抿唇,半字不言。

上官皓平静的目光凝视着他,缓缓说道:“我还有一个底线,就是不要伤到她我和伯父之间的问题,我们来解决就好,不要牵扯到我的女人和孩子。需要承担责任的人是我,不是他们。”

他俊逸的嘴角轻轻勾着,散发出魅惑迷人的味道,低低道:“如果她觉得不舒服,我也一样会觉得不舒服,伯父,您懂?”

整个客厅,瞬间弥漫着一种肃杀冷冽的气氛。

江懿德一手摩挲着棋子,这才能稍微缓解手指的颤抖和内心的紧张。

“那个女人对你来说很重要?”江懿德缓声说着,“我看,你也不过是因为有那个孩子的缘故吧?我跟你伯母在国外生活了这么多年,很多事情我们也是看得开的,有个孩子,我们也不介意”

上官皓唇边的笑容变得更开,散发着独特魅惑的风情,话已经说到极致,可是还是偏有人来这样触他的逆鳞,他的耐与修养,都快要就此磨尽。

的手指把玩着一颗棋子,微微用力,他轻声开口:“我想我介意。”

他太过介意,这一家人,或者说某一个人,的自以为是。

江懿德一口气憋在嗓子里,老脸都涨得通红,却一句话都再没说出来。

“我倒是真的不懂你们年轻人啊”江懿德将棋子挨个摆好,抬眸凝视着他,“你说说,我家颖儿,到底是哪里不好?”经备鄙年。

不好到追着一个男人十几年,却硬生生连他半分怜惜都没有得到。

“也许没什么不好”上官皓锋利的薄唇缓缓吐出几个字,的手指优雅地帮他整理着棋盘,“只是我无法欣赏。”

厨房的一侧,江颖将最后一个碟子洗干净放好,眸子里的轻柔与温和,也消磨殆尽。

也许没什么不好,只是无法欣赏。

她清亮却讽刺的目光透过窗子的一角看过去,凝视着那个让她耗尽心神都无法得到的男子——那么你告诉我,秦沐语有哪点好?好到让你欣赏,爱慕?

那我保证,会把她值得你欣赏爱慕的地方统统挖掉,看她还有没有资格,来得到你的爱

“颖儿,”江妈妈推推她的肩膀,“皓要走了,你不去送送?”

江颖这才回过神来。

走到厨房门口的時候她停住脚步,浅笑着回头,轻声问道:“妈,要是我跟你说,我这辈子如果嫁不了他,我就终身不嫁,你会不会怪我?”

江妈妈活生生被这句话吓了一跳

“颖儿,颖儿你”相似的话她说过太多次,江妈妈简直不知道该再怎么去劝慰。

江颖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