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少爷……”教练迟疑叫道。

御风迟俊脸却微微苍白下来,缓步走过去,将隔间的门轻轻推开,那声音便更加清晰的传了出来。

“今晨在信远附属疗养院发生一起病人呼吸机脱落导致死亡的案件,据悉,死者是信远企业前任董事长秦昭云老先生,已在疗养院居住几月之久,昏迷之后从未清醒。在经历第三次手术过后秦老先生病情已然稳定,却突遭意外……经核实,这一起事故并非意外,而是有人蓄意为之,而之前一直为这间特护病房续费和为秦老先生出资治疗的信远总裁上官皓却缄口不言,不提出任何的猜测,也不给警方任何的问题回复……晨间新闻,为您报道。”

而接下来跳出的画面上,上官皓俊脸沉郁,杀气凝重,却大步流星的走着,一个字都不说。

哪怕是一点猜测,哪怕是一点解释,都没有!

御风迟从巨大的震惊中缓缓回神,俊脸彻底苍白了下来。

死了……

一直被上官皓监控照看着的那个人,就这么死掉了……

他以前听她说过的,在整个秦家都彻底没落后,她出不起秦昭云的医药费,她所谓的亲姐姐秦瑾兰等于是把她们扫地出去!她没有任何办法才委身于上官皓那个禽兽,而自从上一次她被掳走,他就根本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他脑子嗡嗡作响,想起那个时候跑去M市找她,看到她跪在地上求他把肚子里的孩子弄掉的那个瞬间,想起上一次在医院分别,她虚弱却平静的脸,他心如刀割!

他已经没心思去想到底发生了什么,哪个丧尽天良的人会对生生扼杀掉一个在生死线上徘徊的人的呼吸!!他也没有心思知道是不她惹怒了上官皓所以才连她父亲的命都保不住!他只知道她听到这个消息会疯的……她会疯的……

御风迟脑子嗡嗡作响,手松开了门,俊脸苍白如纸,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门口的保镖拦截过来。

“少爷您要去哪儿……”

“让开。”

门口的两个保镖对视了一下,“抱歉御少爷,我们恐怕不能让开,除非您告诉我们您要去哪儿。”

御风迟冷笑,脸色而有些狰狞:“我说了你们就会让我走吗?我就那么傻?”

保镖们尴尬,低下头:“不是,御少爷。”

御风迟点点头,冷笑,眸子里闪过一丝阴冷:“我的确傻……我早就不该坐以待毙……”

紧接着,门口就传来一声惧怕的惊叫!

御风迟手里掏出一把尖锐的刀,活生生将一个保镖抵着脖子制服在墙壁上,刀口陷进去半厘米,殷红的血已经流淌了出来。他眸子里杀气凛然:“我还不能走是吗?那要不然你先走吧,我直接送你到你最终要到的地方去,你说好不好?”

“少……少爷,快放下刀!”周围几个人吓得脸都白了。

御风迟冷笑,刀尖更深了一毫米。

“你知不知道你喉管有多深?需不需要我的刀来告诉你?”他固执,固执得仿佛不是想要走出去,而是只想在这里大开杀戒一般。

“少,少爷!”那保镖已经吓得面如土色,不是没有见过这种场面,而是御风迟的力道太狠,再多割半厘米,他就死定了。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递给他,颤声道。

“这是车钥匙……这是那台唯一没有被老爷装追踪器的车钥匙,停在门口第三排,少爷……不要杀我……”保镖吓得浑身都颤抖起来,脸色煞白!

御风迟冷笑,抓起他的领子:“你跟我去取吧!”

到了车里,御风迟收起了刀将他困在副驾驶座上,车门落锁,在一堆人惊吓着的眼眸中将车彪出去,丝毫不在意副驾驶座上的人脖子里血流如注。

“今天谢谢你的命,你的任务完成了。”他将车门打开,一脚将那人狠狠踹了下去,让他自己爬回去治伤。

前面的路,越来越宽阔,也越来越清晰了。

御风迟太久没有体验过这种自由和疯狂的感觉,他饱含着猩红和剧痛的眸子越来越清明,哑声道:“我来了……沐小语,你不要哭……我来了……”

*

“谁允许这件事透露出去的?”一个声音缓缓传来,冷冽如冰,却轻如蝉翼。

一丝杀气在这个肃杀的气氛里蔓延。

“上官先生,我们早上处理这件事的时候就封锁了消息,根本没有媒体知道,而至于后来透露出去的……应该是警方……”

“嘭!”得一拳狠狠砸过来,将背后说话的那个人狠狠砸得倒退两步,撞过桌子又倒在了地面上!

上官皓眸色冷冽肃杀,怒火冲天,拳头攥得咯吱作响。

“昨晚执勤的有你吗?……人是怎么进去的?我不让你们防备,你们当真就以为没人打一个将死之人的主意吗?”他口吻冷冽如冰,哑声道,“他死在病床上都无所谓……可你们来告诉我,为什么会是谋杀?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