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确实就好像端木俊说的一样,正是一物降一物。望着马场中让人纠结的景象,端木俊不断的转动着手中的银色汤勺,嘴角略微扬起一丝笑容。端木俊并没有因为陈煜阳的傲慢而生气,也没有因为自己妹妹的低声下气而沮丧。到是以一种看好戏的心情,想看看接下来的故事到底会朝着如何的方向发展,端木俊心道:这陈煜阳和妹妹之间也算是郎才女貌,若是能够成事也算佳话。

“你似乎看起来蛮开心的!”李英伟忽然笑道。

端木俊将白瓷的咖啡杯放在水晶玻璃的桌面上,嘴角依旧淡淡的笑着,道:“终于找到一个人能够降服我家刁蛮公主的人物了,你说我的心情能够不好吗?”

李英伟哈哈的笑了起来,凝望着端木俊,手指轻轻动着,道:“你小子就这点出息。”话音落,李英伟话锋一转叹息道:“可惜,宋家的那位太软糯了,好像扶不上墙的烂泥,要不然我就也有好日子过了。”

“我到不觉得。”端木俊笑道:“宋远山这个人憨厚是憨厚,不过却是中通外直的人,不提及原则,他也就甘愿当一个老好人了,一旦触碰到原则问题,那他绝对不会退缩的。可以说,他也算是京都太子党中一个另类的存在!”

“你很少夸奖别人~”李英伟有些惊讶道。

“但是我并不吝啬去夸奖别人。”端木俊笑道。

两人相视一笑,好像狡猾的狐狸一样。这两人可以说是太子党第三代之中的佼佼者,也是年纪最大的第三代太子党。自从开国以来,红色第二代组成了太子党的圈子。以陈震乾,陈震坤,以及叶家第二代还有毛家那位战功赫赫的年轻一代为核心。形成了京都太子党圈子的超强时代。

如今,这些红色第二代有些已经故亡,有些也已经站在了华夏权利的金字塔上,就好像是陈家两位老人。而随着他们的退去,太子党第二代人物也逐渐粉墨登场。而第二代太子党也被称之为最强大的太子党,因为在这里面出现了两个最强大的男人,差一点一统太子党的白景琦,以及以武力镇压四方的陈家第三代,陈洛河。

二十年前,白景琦和陈洛河的惊天一战,将整个太子党击碎的四分五裂。从此,不论的张瀚海还是白景琦,亦或者是陈洛河都开始淡出了太子党的舞台。

二十年后,太子党的第三代已经成长了起来,但是论成色,太子党的三代远远无法和鼎盛时期的第二代太子党进行比较。而李英伟和端木俊就成为了太子党进三代的领军人物。因为他们经历了两代太子党的变迁。属于走着第二代太子党末路与第三代太子党崛起的夹缝之中。虽然当年年仅十多岁,但是端木俊赫然记得,紫金之巅那惊天动地的一战。

可以说,在第三代太子党中,端木俊是唯一一个亲眼见识过第二代太子党沉默的人,所以他成为了京都第三代太子党中最大的党首。

“在想些什么?”李英伟冷不丁的问道。

轻轻捏着眼窝,端木俊似乎有些烦恼道:“往事不堪回首啊,想想当年第二代太子党那些站在巅峰的人物,他们的锋芒掩盖了整个京都,而如今的太子党,简直就已经成为了吃喝玩乐的二世祖,一代不如一代。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富不过三代吗?”

“白景琦,陈洛河,张瀚海,叶亭军,陈洛书,黄柏伟,计海涛。那一代确实是人才辈出的一代!如今,如今。。。。。”李英伟品着手中的咖啡,嘴角略略有些苦涩道:“蛇无头不行,不论是你,还是我,都没有能量当起这个领导者。而白景琦,那个时代的太子已经隐居了,张瀚海也成为了华夏最大的间谍头子,不可能再出现。至于陈洛河,我这个舅舅恐怕也不可能出面了。”

“陈煜阳如何?”端木俊忽然问道。

“他?”李英伟摇了摇头道:“他还太小,论谋略,他还差得很远~~”

“看来只有请太子出山了,有太子振臂一呼,整个京都应该是无不响应!”端木俊笑道

“你不要太高估了白景琦的号召力,或许对于我们这一代人来说,白景琦的名字是个神话,但是对于真正的第三代太子来说,白景琦他们听说都没听说过。你去看看你们家小公主会不会在乎白景琦是谁?”李英伟冷笑道。

“哎~~~~”端木俊默默的叹息了一声,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道:整顿太子党,任重而道远啊~

俱乐部的跑马场上,陈煜阳在前面走着,端木青衣在后面追着,气喘吁吁,满脸焦急的模样,一面追着,一面道:“煜阳,煜阳,你等等我,等等我。我错了,我不对,我不该任性还不行吗?”

忽然陈煜阳的脚步停顿了下来,他的目光凝滞着,望着自己的座位。此时此刻,他原本的座位上已经端坐着一位老者,老者看上去十分富态,一张笑脸总是乐呵呵的。而老人的身后站着一名清瘦的黑衣保镖。

陈煜阳并不想和老人争执什么,只不过看了一眼然后就准备离开,重新寻找一个座位,毕竟这跑马场上的空座不少。

见陈煜阳转身离开,老人忽然笑着开口道:“年轻人,让女孩子在后面追你,这可不是绅士的作风哦~”

陈煜阳淡淡然回头,笑道:“多谢老人家指教!”

“年轻人,别忙着走,坐一会吧,这里本来就是你的座位!”老人忽然开口邀请道。

陈煜阳也不客气,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而此刻端木青衣也已经追了上来,不断喘息,脸上潮红,一把拉着陈煜阳,道:“煜阳,我保证,我保证,以后肯定不会了。你就原谅我吧!”

老人呵呵笑着,道:“年轻人,你的马术不错!”

“多谢老人家夸奖了,我的马术不过平平而已。”陈煜阳微微笑着,习惯性的开始转动手中的血玉戒指。

老人眼神一亮,目光忽然落在了陈煜阳的血玉戒指上,笑道:“年轻人,你这个戒指不错,很精致,不知道可否割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