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有的时候等这一个字和道这个字很有些相似的地方,玄之又玄,有一种让人想明白,却又不能明白的错觉。等,到底要等些什么,等到之后又该怎么办,没有人知道,就是啸月天狼自己也不知道,还是要等,等青阳岛上,等那个自己名义上的师尊,实际上的主人的吩咐。

其实,一切的一切都很简单。就是一个字,等。洪荒就好像一个大棋盘一样,不论是牛魔王还是啸月天狼,都不过是这盘棋局之中的一颗棋子。而真正能够在这盘棋局之上落子的人物并不多,所以,他们需要等待的就很简单,等待那个能够落子的人出现。

“老狼,我有些不明白,我们到底在等些什么?”牛魔王乃是通天教主的坐骑,自然传承了通天的直爽性格。他并不理会什么玄之又玄,禁止问出了心中所想。不过他心中所想,同样也是啸月天狼心中所想。

只是啸月要给牛魔王信心,自然不能说不知道,所以微微一笑,苍白的脸庞之上露出一个怪异的神情,眉宇轻佻,似乎玩笑一样,道:“不可云,不可云~~”

这不禁让牛魔王心中的疑惑再次凝结开花,再次纠结在一处,含苞待放,却又怎么也想不明白。牛魔王钻牛角尖,那是永远也没有回头的机会的。睁大着牛眼,不想明白,那是绝对不会罢休的。这也是截教的传统。认死理。

“别想了,天道瞬息变幻,又岂是我们这种修为的人物能够揣摩得透的呢?”啸月天狼似乎看穿了牛魔王的心思,淡淡的说着。不过他心中也又疑惑,如今的西贺牛州虽然已经被陈煜阳大法力扰乱了天机,各方圣人也算不出个所以然。

但是青阳岛这次的动作无疑是太大了,有心人如何能够看不出其中深意。

五大妖王齐出,妖魔无数。其实并不是佛门不屑为之,实乃不能为之。谁知道这五位准圣级别的妖王要是发飙,那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佛门到时候会不会被人屠戮一空,这确实是个问题。

圣人,各方大势力都有圣人,尤其是青阳岛,一门双圣,青阳道尊又是极其恐怖的存在。更何况准提和接引,甚至洪荒大地之上大多的人物都不知道,青阳岛的女主人依然成圣。这也是陈煜阳帮忙掩盖了天机的结果。

三位圣人,修为不俗。这种情况下,圣人本来就已经成为了一种象征,一种不能轻易出手的人,仅仅是个精神符号而已。所以,准提和接引不得已只能用天庭来撩拨一下这位高深莫测的师叔,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如此办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颇为无奈。

就要在天庭兵马退却不久,积雷山再次恢复到了以往的平静之中。只不过如今下界的东海之滨,东胜神州,一道五彩霞光冲天而出。轰隆隆的声音震得三界不宁。整个天空,直上九霄云层,凌霄宝殿之上,浑然动荡了起来。耀眼的光芒,如金色莲花一样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就算修为如昊天大天尊,也有些骇然。

凌霄宝殿之上,震动的九龙石壁,金色光芒颤抖,龙吟之声不断动荡了起来。昊天浑身九龙袍轻拂了一下,眼眸恒立,嘴角淡淡的哼了一声。脚下九宫神龙靴轻轻跺了一下,整个凌霄宝殿再次陷入了一片沉静之中。

天界众神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动荡之中回神过来,四处张望,而站在下手的李长庚脸上颜色不是很好看,毕竟帝王心术,他知道昊天正准备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居然被这番金光打扰了,这位大天尊心中此刻一定是非常愤怒。

果不其然,昊天冷哼了一声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敢与皓月争辉!”

昊天这话是有深意的,众神之中,智商没问题的自然听得懂。一语双关,同时昊天流露出来的讽刺眼神,也从侧面证明了李靖这位天王的无用。所以大家此刻都抱着看笑话的心态,想看看昊天到底要如何处理下界西贺牛州的事情还有如何处置这位天王大人。

李靖毕竟是在这天上当差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于龙之逆鳞很是清楚,所以连忙出面,请罪道:“陛下,臣有罪。此番天庭招安不成,反而助长了那些妖魔气焰,臣身为天庭兵马元帅,不能扬天庭之威,难辞其咎!”

昊天冷冷的看着李靖,哼了一声,龙目横扫,望着下面的众神,然后轻飘飘的说了一句道:“传顺风耳,千里眼,看看下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传千里眼,顺风耳!”

不多时,两个长相怪异的人物已经站在了天庭大殿之上。按照昊天的修为怎么可能不知道下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依旧要这样走过一场,毕竟这才是王者所需要的场面。要不然天庭所有的事情都是昊天做了,那养着这帮人有何用处。

“回禀陛下,下界东胜神州一方顽石破天而出,一猴子从石头中崩裂出来,才引来刚刚的山摇地动!”

昊天嘲弄的笑了笑,说道:“天生石猴就能够有如此本领,震动三界,甚至于震惊了朕的凌霄宝殿,这岂不是太过儿戏了。简直岂有此理。难怪下界妖魔敢于如此横行,不将朕之天庭放在眼中。”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虽然昊天脸上没有一丝愠怒,但是众神都知道,这位名义上的三界至尊已经开始动怒了。真龙一怒,天地动荡,四海臣服。谁都不敢去惹怒这条平时看起来温文儒雅,动起怒来却是雷霆怒火的人物。

不过昊天却将这天生石猴放置一边,再次将目光扫过李靖,然后望着众人,又一次淡淡然的说了一句道:“众位爱卿,这西贺牛州的事情到底该如何处理呢?众位爱卿还是要说说自己的想法,替朕拿一个主意。”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惶恐道:“臣等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