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逐鹿之野上,黄帝造出了指南车,跟着指南车的方面一路冲杀,遇到蚩尤九黎族的不断追击,大小战斗七十二次,只是败绩多,胜绩少。这样的结果,不禁让黄帝一阵头疼,九九八十一天之后,黄帝终于冲出了迷雾,率领人族回到了都陈。

都陈的宫殿之中,黄帝一阵迷茫,看着下面的众臣,道:“蚩尤施展迷雾一直在逐鹿之野,我等该如何破解!”

众臣一阵沉默,根本没有人知道该如何做。毕竟人类已经习惯了天时的强大,没有谁有破解这些鬼怪力量的办法,所以面面相觑了一下,却没有半点说法。黄帝只能将目光投向广成子。希望这位神通广大的帝师能够帮助自己。

果然广成子捻着胡须道:“有指南车相助,可以不惧蚩尤的迷雾。只是蚩尤九黎一族的战力确实强大,贫道听闻东海之中有一处山,如海九百里,叫做南山,南山之上有一圣兽,名叫夔牛,徒儿可取之。夔牛吼声如龙,四方野兽震服,可以用其皮做成战鼓,用其骨头做成鼓锤,威慑九黎族,增加人族兵威,一战可定乾坤!”

“当真?”黄帝有些疑惑道,他始终想不明白这个小小战鼓能有多少作用。

广成子捻着胡须,一脸成竹在胸的模样,点了点头。其实广成子这种修道之人,顺应天机,天机如今已经明显,和蚩尤七十二战已经过去了,蚩尤九黎一族的命数也不远了。夔牛一说虽然是有些传奇,但是并不重要。

天道让谁亡,谁就要亡,这是天数,不可更改,就算没有夔牛,黄帝依旧能胜。只是付出的代价要大许多,而夔牛应劫,也不过是完成天道之数,没有其他!

东海之上,黄帝独自一人踏云而来,手中轩辕剑,浑身帝王气息。不知道行走了多久,远远处,听见一声龙吟之声,大喜。赶忙将云头降下,来到南山之上。寻找了良久,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夔牛。

夔牛身材硕大,好像山岳一样,头上有角,没有四肢,只有一只脚站在山巅,不断发出龙吟之声。整个南山的洪荒异种全部臣服在夔牛的脚下,不敢有半点放肆,只是夔牛的身上坐着一个人。

此人白衣如雪,头戴紫金冠,脚下九宫穿云靴,一脸俊美,手中一支碧玉色的长箫,殷红的碎碎挂在长箫的一头,一曲清幽的箫声缓缓而出,到是有些神韵。轩辕黄帝先是一愣然后上前恭敬的行礼道:“敢问仙长坐骑可是夔牛?”

陈煜阳淡淡的笑着,带着玩味的看着轩辕黄帝道:“轩辕,既然知道夔牛乃是本座坐骑,还想要擅自猎杀吗?你要知道,就算你是人皇,也是杀不死夔牛的。广成子那个废物怎么敢让你独自前来的!”

轩辕黄帝有些错愕,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阵语塞。

陈煜阳本来不想为难广成子和轩辕黄帝,但是一想这两个脓包居然将自己的灭天大阵排布的那样,心中不禁一阵恼火。所以想要戏弄一下轩辕黄帝。只见轩辕黄帝再次作揖道:“轩辕在此道歉了,不过还请仙长能够割爱,让朕将夔牛带回去。朕带人族感激不禁!”

陈煜阳冷哼了一声道:“轩辕,你想要带走就带走吗?那本座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再说,这夔牛乃是本座从金鳌岛通天圣人手中借来的,这样被你杀了,到时候你和圣人接下因果,可休怪本座没有告诫你!”

“这。。。。。。。。。。。。”轩辕黄帝一阵害怕,他知道自己证道之后位同圣人,但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圣人,到时候通天圣人一怒,那就麻烦了。就在他不知道胡思乱想什么的时候,一个身影忽然出现在轩辕黄帝的身边。

不是广成子又是谁。广成子见陈煜阳立刻恭敬的跪倒在地,见礼道:“弟子广成子,见过青阳师叔祖,师叔祖圣寿无疆!”

黄帝一阵错愕,他哪里知道这个站在他面前的年轻人,正是上古人族先民的庇护者,是北海文明的发起者,于人族有五百年庇护之恩的青阳道尊。吓得连忙跪倒在地道:“轩辕刚刚无礼,见过人族恩人,青阳道尊,道尊圣寿无疆!”

陈煜阳淡淡笑着,看着广成子,道:“广成子,这夔牛乃是你通天师叔的坐骑,如今你们要猎杀,本座没有意见,但是这段因果是你阐教接下,还是以轩辕黄帝之名接下,你们可要商量好了。要是通天怒了,你们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这~~”广成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一个劲的哀求道:“还请青阳师叔祖开恩,还请青阳师叔祖开恩!”

陈煜阳冷哼了一声道:“开恩?广成子,轩辕黄帝,你们两个蠢货,本座心血之作,灭天大阵,你们居然弄得如此不堪,连一个小小的九黎族都拿不下。还有脸皮在那里自鸣得意,丢了本座面皮不说,还丢了人族气运,简直该死!”

直到如此,广成子才明白陈煜阳到底在为何发怒,不过却不敢反驳,鬼知道这位青阳道尊一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只能不住的磕头认错,不想陈煜阳却道:“好了,本座也不为难你们,这本来就是人族气运,夔牛你们带走!不过这份情,不管是你轩辕圣皇,还是阐教都要欠下,毕竟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广成子立刻兴奋道:“多谢师叔祖,多谢师叔祖!”

陈煜阳大手一挥,直接将夔牛的魂魄从身体中抽了出来,然后消失在了南山之上,夔牛巨大的身体一下子瘫软了下来。广成子大喜道:“徒儿,还不将此物带走,带回都陈,日后方可破九黎一族!”

“诺!”

云床之上,陈煜阳默默的看着这对师徒,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道:“九龙结界,看来人族还是需要九龙结界方可安宁,崆峒印啊崆峒应,你当如何自处呢?”